萧远枫疼得说不出话来,却不愿意让艳阳看出,他屏了呼吸:“儿子,那个贱奴……已经被父王狠狠鞭笞了一顿。”
“可是父王,那贱奴他枉顾身份。他企图巴结公主……”
“儿子!父亲已经让人将他栓在马厩中,让他知道自己身份下贱,让他再也不敢生出非份之想……”
胃……疼得想要晕去,眼前一阵阵发黑。
“父王……儿子不是要与一个奴隶计较。”艳阳的声音里带了哭泣。
“父王知道,我儿子……是男子汉,自然有担当……有信心……”
“父王”艳阳哽咽起来,拉了萧远枫的衣袖:“儿子从小没在您身边,是没有学到您的担当,您的信心……可是儿子会努力……”
“好……儿子!”萧远枫站了起来,强笑道:“父王,还有些事,你好好休息,再不许乱想。”
艳阳看着萧远枫的背影,乖巧温顺的神色慢慢收了起来。脸上冷戾一片。
卢孝杰慢慢踱了进来:“世子,看来王爷心里竟然真是十分再意那奴隶。咱们这场戏,就是想让王爷杀了他。就是不杀,也要将他交到世子手中!可事情闹到这程度王爷也只是打了他!如果王爷受贱奴影响转而支持小皇帝新政,将是大魏及世子的梦魇!所以,无论如何也要除掉他!”
艳阳眼睛闪了闪,握了握拳头,“师傅,他在父王那儿,如何杀他?”
卢孝杰阴侧侧地笑:“调虎离山,瞒天过海!”
萧远枫上马急行,在马上不得已弯了腰。最近频繁发病,是不是真的命不久矣了?可是艳阳,现在还难当大任,香儿也还未嫁。那个奴隶……日后要将他怎么办?眼前又晃过雪夜关切的眼睛。如果不是今天发生这许多事,雪夜一定已经固执地为他暖胃。萧远枫相信,只要自己疼痛不解,他会不眠不休地给自己输入内力,那怕自己身上有伤会痛会累。
回到捥月宛,一头载进寝室,运气为自己止痛,非旦没有效果,眼前就只是晃着雪夜从药芦第一次见到雪夜,他为自己暖胃止痛的一幕幕情景。冷汗湿了重衣,罢了,只得再宣孙祥,听他唠叨。
“禀王爷,孙祥医官长来了。”
来的好巧!萧远枫扬了扬眉毛:“进来!”
孙祥又是推拿又是针灸,忙了好一阵子,也唠叨了好一阵子,终于在他三令五申告诫不得外传病情下,走出了寝室。
萧远枫又打坐一阵,觉得好过许多。大声吩咐:“传赵守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