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衙役可以不信我这个小瘪三,总得信这老天爷吧?”钱甲竖起一根手指,一手指着天,“雷声有多大你们可都听见了,不只你们,这街坊四邻肯定也都听见了。这官府的人一来,要是让周围人知道是你家遭了雷,你觉得他们会怎么传你家老爷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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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掌柜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这小瘪三阴起人来怎么一套又一套的?唐掌柜看着那根指天的手指,真希望这就是根引雷针,直接活劈了这死泼皮。
“你们这屋子里可是真死了两个人,就算官府的人查明白了,这街坊邻里你们有几张嘴能和他们去辩?就算真要我赶尸出去,这尸身总得是全的吧?这残缺不全的尸首从你家走出来,走街串巷总归是不好看啊。”
唐掌柜气得吹胡子瞪眼,怒喝一声,“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他缝啊!平时连牛皮都缝过,换个皮就不敢缝啦?”
一个妇人顶不住压力,扔掉针线,直接跑了出去。
反正遭雷劈的是老板,干我何事?大不了不干这活儿了,谁爱干谁干去,老娘是不伺候了。今儿真的怪事连连,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省的整宿整宿做噩梦。
不如回乡嫁个老实男人好过,反正男人整日在田地里劳作,他终日不得闲,我也得个清净,闲着没事就织织布,收拾收拾家务过生活。谁家男人回家不是累的跟死狗一样,把小家布置好,哪个男人还有力气和心情去打老婆?相处起来也无烦心事。
最后一吹灯,再干完炕上那点活儿就睡了,生活不就这么过?再不济就是被他打一顿,大不了接着逃,也比在这给死人头缝皮好过。
有了带头的,其他妇人也有样学样,扔了手中的针线撒腿就跑。
钱甲又把刀架在了唐掌柜脖子上,“唐掌柜,你的人都跑了,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唐掌柜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威信,留不住那些人,颤巍巍的捡起了针线。
“行,我给你缝,我给你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