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丁道:“没有,没有。红颜薄命......可能只有大官人才见过她的真正模样吧?这虹楼的底细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人家是压轴重头戏。”
只见名贵的铜车之中,走出一名男子。
他长身玉立,身着锦袍,双目斜飞,唇若涂丹,一脸邪魅之色,拥有着令所有女子都怦然心动的俊美容貌。
他左右手分别戴着一个黑色戒指和一只碧绿玉佩,胸前还挂着一小串檀木佛珠,显得华美高贵。
“凌锁阳?”洛长安开始愤怒了。
凌锁阳好像颇为倨傲,手持一根玉箫,身边跟着几个护卫,对四周涌上来的百姓视若无睹,径直地往中心大道走去。
两边的呼声还是停不下来,护卫们忙着维护秩序。
也不知是不是被追捧惯了,他话也不多说一句,急着上楼。
不久后,夜幕降临。
整个长安城都挂满灯笼,灯火通明,如同一片璀璨星海。
街边站满了羡慕的人群,还有人表演着喷火和玩火的杂技,众人沉醉在这种太平安康之中。
粉红的花瓣飞天而下,在灯火的映衬下,虹楼显得格外美丽,像是夜幕下的一座凌霄殿,被隔绝在红尘之外,宛如人间仙境,给人以出尘出世之感。
长安城的人都沉醉在这片妖艳的“梦魇”之中。
许多女子看到凌锁阳登上了虹楼,刹那间,都像飞蛾扑火那般一拥而上,哗声一片。
卫兵道:“有没有请帖?”
年轻女子们都纷纷摇头,满脸愁容,很是不满。
一个虎背熊腰的官兵喝道:“没有的话,请速速离开。虹楼的位置有限,今晚室内的宴会都差不多人齐了,你们各自到街道上游花灯,玩乐去吧,别嚷嚷了!”
“噫!真讨厌!”女子们不欢而散。
这时候,从拥挤的人群之中徐徐走出一人。
来者正是洛长安。
他只是故意在官兵前显露了一下腰间的牌子,官兵们就马上点了点头:“请进,请进!”
然后,洛长安便踏进了虹楼的大门。
女子们很是不满,都跑了过来涌向官兵,嚷嚷着向他讨个说法:“为什么一个穿着普通的人就可以进?我一个大家闺秀却就不能进了!”
官兵们吼道:“人家的身份不一样!”
这座楼阁,本来高高在上不接地气,高处不胜寒,里面似有万丈红尘。
洛长安踏入第一层。
像是穿过了一道白茫茫的亮光,进入了一个仙境。
第一层宛如一座大观园,足足有三丈之高,有复式两层。
这一层摆满了酒桌,大家都在喝酒吃肉,奏乐怡情,风流快活着。
第二层是歌舞之台,大家都在歌唱跳舞。
还有很多乐妓从第二层的内阁处走出,估计那内阁就是通往更高层的楼梯。
随着“奏乐声起”,话落后,场子上有各种丝竹之乐都合奏起来了。
青铜编钟、琵琶、古筝、玉箫、笛子......
礼乐之声绵绵不绝,柔情万分。
桌面上曲水流觞。
人人都像在仙境中享乐着,流连忘返。
在风花雪月中,唱的唱,跳的跳,吟诗的吟诗,吃肉的吃肉......
没有人注意到洛长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