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光怪陆离的花,一种洛长安只在古籍上见过了花。
它长着剑形青叶,呈现嵌叠状,花瓣大而美,如蓝色的火焰,熊熊燃烧。
一位妇女惊讶道:“逐焰花?这可是十分罕见的花!想要找到逐焰花,可是要修为高的人亲自到那万分凶险的地方采摘的,因此卖得非常昂贵哩!”
逐焰花,从海外三山之地才能采摘到,那里可真是万分凶险。
洛长安心中鄙夷:“有这个必要吗?实在是太奢侈了,不知有多少百姓还过着吃不饱衣不暖的生活。”
宴礼正如火如荼地举行着,两边的人群闹闹哄哄的,被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挤着抢着都要观望眼前的盛宴,似是很少见过如此盛大的活动。
蓦地,又传来一声嘶鸣,正是那辆豪华的彩绘铜车,它停在了虹楼下方的康庄大道上。
忽地有一个喊道:“凌公子来啦!”
然后,人潮开始涌动:“来啦!”
“来啦!”
“终于来啦!”
......
“风流才子啊!”
“快看哪!”
......
洛长安被挤在其中,实在难以动弹半分。
他挣扎了半天,方才离开那群追逐的队伍。
大部分女子都一起娇声喊道:“凌公子!凌公子!凌公子......”
然后她们拼了命似地追了上去,痴迷又疯狂,就像是追着曾经的潘安,眼神里尽是沉醉。
她们完全沦陷了,陶醉在那片锦绣未央之中。
“凌公子,容貌赛过潘安!”
叫声响遍了大街小巷,甚至整个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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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喉咙都要快要喊破了。
“他终于出现啦!”
“他刚刚是在外面预订各种金银首饰和名花珍卉,怪不得那么晚才出现!”
“阔绰啊!”
礼花也接着放起来,这还是傍晚,还没天黑,也有无数烟火升天,化作白日焰火。
一女子道:“虹楼第一乐妓?听说凌公子已经追了她三年了!”
一女子又道:“胡扯!这女子整天呆在虹楼里,神神秘秘、装神弄鬼,我等‘长安城百艳’都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呢!只有那群花天酒地的男人才见过!不就一个乐妓嘛!吹什么吹!我看啊,连如花都比她长得漂亮吧?”
一名白眉老道士说:“对啊,不就一官妓嘛!说白了就一妓女而已,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女子?”
一位驼背老者道:“咳咳,噤声!这话可不能乱说,传闻她只唱歌跳舞,奏乐怡情,只是歌女而已。”
一男子听后很是不屑,嗫嚅道:“哦?你怎么知道她在背后不会陪同哪个达官贵人守着漫漫长夜呢?人嘛,都是贪钱的......一个乐妓,还装清高?哼!”
一霜鬓儒生道:“此言差矣,这虹楼第一乐妓,她独有风韵,弹得一手好琴,还拥有一副好嗓子,莫说乐妓,她可是这世间最清高的女子了。我等新竹林七贤慕名而来,只为了一睹她的芳容。”
一位浪荡公子说道:“此等佳人,夫复何求?”
一面相儒雅的文士道:“可惜啊!”说到这里,他忽然“嗖”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不禁哀叹起来,“地老天荒心不荒,就算伊人有伴,我等昭昭明月之心依然是不会变的,只叹来生,若得此佳人,与我琴箫合奏,那就三生无悔了!”
旁边的女子对那位文士一脸嫌弃:“咦!哪来的臭文酸,恶心死了!”
路人丙道:“有没有人听说过她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