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唐玄三人神色复杂,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唐玄满脸忧色,微微侧身,凑近唐煌耳畔,嗓音低沉又急促:“这么下去,老太爷恐怕危在旦夕,他的力量已濒临枯竭,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唐煌双眼死死盯着夜华的手,眸中寒光闪烁。这时,一枚火红色的石头悄然出现在他掌心,正是他独门秘制的暗器“炫煌”,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他牙关紧咬,沉声道:“先稳住,见机行事。一旦有机会,立马行动,拼死也要把老太爷救出来,杀出去!”

温良双目圆睁,目光中满是震撼与惊叹,连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这便是剑仙的实力?老天,平日里总听师父念叨五大剑仙如何超凡入圣,今日亲眼所见,才晓得这等神通,实在是惊世骇俗!”

“唐老头,给我撑住!”苏昌河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运力,重重地朝唐老太爷后背拍出一掌,掌风呼啸,裹挟着一股阴鸷的力量。

唐老太爷闷哼一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然而他并未就此倒下,在这生死攸关之际,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双掌裹挟着雄浑的真气,如蛟龙出海般挥舞而出,同时口中发出一声震彻云霄的怒吼,拼尽全力再次挡住了李寒衣那威力绝伦的一剑 。

李寒衣亦顿感喉头一阵腥甜,一口污血夺口而出,身形剧烈晃动,脚步踉跄,几乎站立不稳,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猛地将手中长剑插入地面,凭借着剑身的支撑,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要知道,大人物过招,局势瞬息万变,生死往往只在眨眼之间。

尽管唐老太爷在这场较量中被暗河大家长的邪术操控,行动不能自主,但多年的江湖磨砺和本能让他察觉到了这破绽。他强忍着五脏六腑如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强行压下体内紊乱的真气,不顾周身气血的暴涨,拼尽全力调动起残余的力量,大喝一声,以排山倒海之势挥出刚劲凌厉的一掌,这一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掌心裹挟着雄浑的内劲,如同一枚炮弹般射向李寒衣 。

李寒衣费力仰头,面容失色,此刻她气力几近枯竭,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把曾随她斩尽江湖恶敌的剑,如今却沉重得难以撼动分毫 。

千钧一发间,一道灰影裹挟凌厉气势转瞬即至,一道红光夺目耀眼,刹那间便稳稳挡在她身前,如同巍峨高山般坚实可靠。

挡在她身前之人,正是雷轰。

雷轰目光灼灼,语气笃定,沉声道:“过去十三年,我一心向剑,寒来暑往,从未懈怠,就是为了能使出这柄,能与你并肩的剑仙一剑。”话落,周身剑气四溢,杀怖剑裹挟着雄浑内劲,以破竹之势猛然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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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霞光漫天,绚烂夺目,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令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这一剑,汇聚了他十三年的心血与执着,威力足以与剑仙的巅峰之力抗衡。

而谢宣与颜战天,原本淡然的神色瞬间被震撼取代,视线不由自主地被这惊世一剑牢牢牵引,眼神中满是深深的赞叹。

颜战天一贯言语精炼,此刻目光紧随着那道凌厉剑光,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激赏,吐出两个字:“好剑!”短短二字,却饱含对这一剑造诣的极高赞誉。

谢宣微微仰头,神色平静却难掩眼中的惊叹,嗓音轻缓却字字清晰:“这一剑锋芒毕露,堪称绝世之剑。”

唐老太爷这倾尽全力的一掌,最终还是被雷轰以雄浑剑气拦下。瞬间,他体内真气犹如汹涌的山洪,瞬间决堤,在经脉间疯狂肆虐,每一次冲击都带来钻心剧痛。唐老太爷再也无法忍耐,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暴喝,这喝声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紧接着,他膝盖一弯,重重地砸在地上,整个人摇摇欲坠。刹那间,鲜血从他的双眼、双耳、鼻孔和嘴角缓缓溢出,如殷红的丝线般滑落,场面触目惊心。

“老太爷!”唐玄三人见状,惊恐地呼喊起来,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悲痛,仿若被重锤击中,神色慌乱不已 。

“快,全力救下老太爷!”唐玄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发号施令,声音中满是焦灼。

唐煌眼神一厉,手腕如闪电般翻转,那枚炫煌暗器裹挟着凛冽劲风飞射而出。与此同时,三人如同离弦之箭,身姿矫健地腾跃而起,向着唐老太爷的方向全力扑去,试图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将他营救出来。

苏昌河却猛地拽紧唐老太爷,身影如鬼魅般向后急退,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讥笑:“唐老头,枉你修炼六十年,竟如此不中用!”

“糟糕!”雷云鹤瞬间察觉,脸色骤变,惊声喊道,“苏昌河这是打算抽取唐老爷子的真气,来助长他那邪门掌法!”

温良一脸茫然,脑袋里全是问号,忍不住出声询问:“这到底啥情况啊?我怎么完全搞不懂啊。”

谢宣面色沉凝,低声自语:“阎魔掌作祟?”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又接着说,“难怪之前赵玉真体内真气那般混乱,气息虚浮,想来是被这阴毒的阎魔掌伤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