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总算是追上了。”谢宣,此刻发丝凌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声音中满是疲惫与庆幸。
“可不只是我们赶上了。”颜战天神色凝重,目光深邃,语气低沉且意味深长,“她,也终于追到了那个让她执念深重的人。”
谢宣听闻,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顺着颜战天的目光向下看去。只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瞳孔急剧收缩,失声惊道:“这下可真是糟糕透顶!”
李寒衣周身杀意翻涌,一声低喝:“受死吧!” 随即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向着苏昌河俯冲而下,手中的铁马冰河剑与桃花剑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以雷霆万钧之力向下斩去,凛冽剑气瞬间撕碎周遭空气 。
李寒衣眼神森冷,周身爆发出的凌厉剑意似要将空间撕裂。只见她双手如电,手中铁马冰河剑与桃花剑裹挟着无尽的肃杀之气,同时迅猛斩出。这双剑齐出的威力惊天动地,所过之处空气被利刃般的剑气切割,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比雷轰与雷云鹤倾尽毕生功力、合二人之力施展的风雷一剑还要霸道数倍,仿佛能将山河震碎,日月颠倒。
反观唐老太爷,此前连续施展出唐门绝技万树飞花,那密如骤雨、绚烂至极的暗器攻势已然耗尽了他最后的底蕴。此刻,面对李寒衣这毁天灭地的凌厉剑气,他深知生死一线,根本来不及做更多准备,只能强提体内最后一丝真气,将全部内力毫无保留地汇聚于双掌之上,以一种决绝赴死的姿态,咬牙硬接这足以致命的一击,期望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寻得一丝生机 。
“颜战天!”唐老太爷扯着嗓子嘶吼,那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愤怒,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都宣泄出来。在这场精心布局的杀局里,颜战天本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肩负着扭转乾坤的重任。可此前他却如人间蒸发一般,迟迟不见踪影,让众人满心疑惑与不安。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颜战天却毫无征兆地现身了。此时,李寒衣攻势正猛,那毁天灭地的剑威让众人胆寒。想要阻挡李寒衣这凌厉无匹的攻击,打破眼前这岌岌可危的困局,唐老太爷心中明白,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颜战天身上,盼着他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
颜战天缓缓抬手,手指稳稳落在了背后那把煞气四溢的破军剑上,掌心微微用力,似乎随时准备将其抽出。
此时,谢宣从容地将手探入书箱,抽出了透着儒雅气息却又暗藏锋芒的万卷书。他神色淡然,语气平和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确实曾邀你一道,合力压制李寒衣,可绝不是在当下。此刻若你贸然出手,那我也只能被迫与你切磋一二了。”
颜战天闻言,眉头一拧,周身气场陡然变得冷冽,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反问道:“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能耐拦住我?”
谢宣神色泰然,手中的万卷书挽出一道凌厉剑花,剑刃寒光闪烁,直指天际,声音沉稳有力,掷地有声:“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江湖中,怒剑仙之名令人闻风丧胆。他剑下亡魂无数,杀伐之果断,气魄之雄浑,无人能及。往昔,他单枪匹马闯入万人敌阵,直面南诀军队时,毫无惧色,剑影闪烁间,两千敌军望风披靡。那一战,他以一己之力让敌军军心大乱,恐惧如瘟疫般蔓延,最终溃不成军,如丧家之犬般疯狂逃窜。
而谢宣,却截然相反,虽剑术超凡,却从未沾染过一丝血腥。他曾孤身一人,背负万剑书与书箱,无畏地屹立在苍梧山下。面对魔教的左右护法与三百教徒的汹汹来势,他镇定自若,手中长剑挥舞出的剑势,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牢牢将敌人阻挡在外。正是因为他的坚守,为百里东君争取到了与叶鼎之决战定乾坤的契机,改写了江湖格局。
若这两位江湖传奇人物真的拔剑相向,一试高下,谁能在这场巅峰对决中脱颖而出,是怒剑仙的凌厉杀招更胜一筹,还是儒剑仙的浩然剑气略占上风?这场比试的结果,无疑会成为整个江湖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谈资,令无数江湖人士翘首以盼,满心好奇。
颜战天五指紧扣破军剑的剑把,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周身散发着凛冽的肃杀之气,仿佛下一秒便要拔剑出鞘,大开杀戒。谢宣则身姿挺拔,手中万剑书横于身前,剑身微微颤动,似在积蓄力量,他神色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不容侵犯的坚定。
二人就这样两两对峙,目光交汇间,仿佛有火花在空气中碰撞。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谁都没有率先拔剑,似乎在等待对方先露出破绽;谁也都没有挪动分毫,那坚如磐石的姿态表明,谁都不会轻易退让半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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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手中双剑纵横,剑气四溢,挽出朵朵剑花,凛冽剑气呼啸四散,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她杏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苏昌河,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苏昌河,这般藏头缩尾,龟缩在一个垂垂老者身后,倒也与你那一贯的怯懦、卑鄙做派如出一辙!”
唐老太爷心里门儿清,李寒衣此次前来,是要找苏昌河以命相搏,他可不想蹚这浑水,去当替罪羊。但苏昌河那只手像长在他背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他用尽浑身解数,却依旧无法挣脱。
苏昌河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冷冷哼道:“唐老爷子,这么着急跑,是想把我丢这儿喂狼?”
唐老太爷神色焦急,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说道:“咱们心里有数,就算一起上,在李寒衣的狠招下,也扛不了多久。依我看,先保住性命才是上策!”
“退?老爷子,你怕是糊涂了。”苏昌河声音阴冷,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他目光如刀,“暗河同唐门,早就没有退路了,再往后,便是粉身碎骨的绝境。”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把所有拦路的都解决掉。李寒衣虽走火入魔,却也无需忌惮。你只需激发她心底的杀念,杀性越重,她就败得越快,死得越早!”
话落,苏昌河掌心黑芒涌动,猛地发力,唐老太爷只觉一股诡异强劲的力量顺着脊背涌入体内,自己的真气不受控制地疯狂暴涨,仿佛要将身体撑爆。在这股力量的驱使下,他身不由己地挥舞双臂,竟硬生生接下李寒衣迅猛刺来的三剑。每一剑落下,都震得他气血翻涌,手臂发麻,虎口迸裂,鲜血顺着剑刃汩汩流下 。
“轰哥!”雷云鹤心急如焚,剑眉紧蹙,额头上的皱纹拧成一团,语气里满是焦灼,“李寒衣如今功力暴增,看似威风,实则走火入魔。照这势头,她的剑气要是再这么疯狂运转一炷香,绝对会经脉尽断,性命不保!”
雷轰抿紧嘴唇,手背上青筋暴起,将杀怖剑握得死死的,双眼牢牢锁住李寒衣,眸中忧色翻涌,仿佛要将她的安危刻进眼里,脑海里疯狂思索着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