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重回皇宫

李莲花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沉着,眼中闪烁着毅然决然的光芒,毫不犹豫地说道:“放心吧,这笔账我想和单孤刀单独算。”他紧了紧手中的少师,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胸膛。

苏苏得到回答,这才稍稍安心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匆匆而去。她那娇小而坚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这曲折蜿蜒的宫道中,显得有些孤单落寞。她的裙摆不时拂过地面的尘埃,留下淡淡的痕迹,她的脚步急促而轻盈,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李莲花手持少师,步伐稳健而迅速地来到祝融殿。

这座殿堂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气息。殿内的柱子上雕刻着古老而繁复的图案,在微弱的光影中若隐若现。单孤刀身着一身华丽而张扬的南胤华服,趾高气昂地坐在高位上,那耀眼的服饰在这暗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刺眼。他头上的冠冕镶嵌着闪闪发亮的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折射着诡异的光芒。

单孤刀脸上满是不可一世的狂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阴狠,他身体微微前倾,用手指敲打着座椅的扶手。

“外面的祭祀已经被破坏了,估计方小宝也得到了母痋,你想要称霸天下,有何凭据啊。”李莲花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冷冷回荡,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深深的不屑。他一边说,一边将少师在手中转动了一下,做出攻击的姿势。

没错,此次他们精心策划的计划,便是让方多病利用子痋来寻找母痋的下落。原本的打算,是直接用方多病的血毁掉母痋,可谁知,因为苏苏体内有着子痋,若是贸然毁掉母痋,顾衍便会遭遇危险。所以,只能先行找到母痋,确保将其掌握在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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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廷的其他地方,四顾门和天机堂的众人神色肃穆,神情紧张而专注。

他们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石板路上。紧紧跟随着神策营的指引,奋力突破宫内一处处严密的布防。

有的士兵咬紧牙关,腮帮鼓起,眼神中充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力向前冲杀;有的眼神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侧身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

而苏苏,则肩负着营救陛下的重任,独自一人在另一处小心摸索前行。

她的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宫廷中清晰可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她的呼吸也略显急促,却依然保持着冷静,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她不时停下来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脚步放得极轻。

只有成功救回陛下,这场风波才算真正平息。并且,她要确保等笛飞声成功拦住那些侍卫之后,能和李莲花一起顺利杀了单孤刀。

事情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按照精心筹划的计划顺利进行着。

此时,宫内原本呼啸的风似乎也小了一些,仿佛在默默为他们的顺利推进而让路,为他们的正义之举保驾护航。路旁的几盏宫灯在风中轻轻摇曳,光影忽明忽暗。

苏苏心急如焚地匆匆来到了陛下的寝宫。

寝宫门口的守卫在神策营的凌厉攻势下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转眼间就被轻松制伏。

苏苏以她那双看似纤细实则充满力量的双手,使尽浑身力气奋力推开了那扇沉重且散发着威严气息的朱红大门,随后脚步匆匆地迈进寝宫。

只见她那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如珍珠般的汗珠,原本娇艳动人的面容此刻被深深的焦急与关切所占据。

那弯弯的柳眉紧紧蹙起,仿佛打了个难解的结,一双美眸中透露出的忧虑犹如深沉的湖水,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躺在病榻之上的圣上面色蜡黄,形如枯槁,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生机与活力。他的眉头紧锁,不时因体内的疼痛而微微抽搐,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颗颗晶莹,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边。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气息微弱且短促,仿佛胸腔中有一块巨石压着,让他难以畅快地吸入新鲜空气。圣上的嘴唇干裂发白,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光泽,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

他的双眼深陷,眼神黯淡无光,却依旧带着对局势的担忧和对苏苏到来的期盼。那原本结实有力的双手,如今也变得骨瘦如柴,青筋暴突,无力地搭在床沿上。

他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像是在与体内的毒素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被褥下的身躯偶尔会不自觉地痉挛,让人不难想象他所承受的巨大痛楚。

躺在病榻之上的圣上一瞧见她的身影,眼中瞬间迸发出犹如星辰般璀璨的欣喜光芒,声音急切且带着几分颤抖地说道:“苏苏,你可算来了!朕日思夜盼,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苏苏闻听此言,赶忙盈盈下拜,双膝直直地跪在圣上的床前,低垂着头,那贝齿紧紧咬着粉嫩的嘴唇,都快要咬出血痕来,语气中满是发自肺腑的恭顺与深深的愧疚:“罪臣救驾来迟,请陛下重重责罚。”

她那浓密如扇的睫毛不停地微微颤抖着,宛如风中颤栗的秋叶,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那光芒似乎随时都会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

圣上强忍着身体上如潮水般汹涌的不适,艰难地努力撑起虚弱的身子,脸上竭力挤出一丝温和若春风的笑容,充满爱怜地安慰道:“快起来,朕深知你的耿耿忠心,又怎会忍心责罚于你?如今这纷繁复杂、乱局如麻的局面,朕可还得倚仗你呢。”

苏苏缓缓起身,神情冷峻严肃,目光凌厉如刀,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脆声果断地吩咐道:“速速去请太医来,若有谁胆敢不老实,直接杀无赦。”话音刚落,她神色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俏丽的脸蛋紧绷着,仿佛一块坚硬的玉石,透着无比的坚毅。

“是!”神策营的侍卫干净利落地应声后,转眼间便匆匆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便揪来了好几个惶恐不安、胆战心惊、浑身颤抖如筛糠的医者。

这些医者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上前,毕恭毕敬地给圣上把脉,而后彼此面面相觑,悄悄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一位较为年长、经验丰富的医者颤颤巍巍地走出后,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启禀陛下,您乃是中毒所致,此毒......此毒下官闻所未闻,实在是不知如何化解......”他脸色惨白得如同冬日的积雪,双腿不停地哆嗦着,额头上硕大的汗珠滚滚而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魔掌紧紧扼住了咽喉。

“不知就去钻研,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获得解药。”圣上强撑着病弱的身躯,语气坚决犹如钢铁铸就,眉头紧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目光中满是不容挑战的威严与不容违抗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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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们如受惊的鹌鹑一般颤抖着应下,然后慌里慌张、手忙脚乱地下去紧急地研发解药。

神策营的人见此情景,也都识趣地整齐有序地退至门外,宫内瞬间只留下了苏苏和圣上两人。

圣上顿时身体紧绷得如同拉紧的弓弦,脸上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浓重如墨的忧虑,深深叹息道:“苏苏,朕这副病弱不堪的身子,不知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苏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神色却仿若未觉般平静如水,缓缓说道:“圣上是位英明睿智的明君,更是这天下不可替代的不二帝王。这一点,千秋万载永远都不会改变。”她的目光坚定而清澈,犹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直直地直视着端坐在龙床上的帝王,樱唇紧抿,一脸决然,仿佛对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

“你当真这么认为?”帝王虽病入膏肓,然而目光依旧锐利如闪电,紧紧地盯着苏苏,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与忧虑地问道,“如今这般深陷困境、艰难竭蹶的境况,朕也难免心生重重忧虑,唯恐有负天下苍生的殷切期望。”

“圣上该知道,我心肺本就受伤严重,本就所剩时日无多,活不了太久。这次单孤刀控制皇城,更是心狠手辣地给我下了业火子痋。这痋术若放在他人身上,解了倒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损伤,不过是折损两三年的阳寿而已。”苏苏轻咬下唇,那力度好似要将嘴唇咬烂,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奈与悲伤犹如深秋的寒雾,眼眶微红,却强忍着不让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仿佛在拼尽全力维持着最后的一丝坚强。

“但是我却不一样,我本就是行将就木、强弩之末的身子,业火痋一经入体,已经彻底破坏了我体内苦苦强撑的微妙平衡,子痋消亡我便会随之而去。而那母痋也是必死无疑的结局。”苏苏的声音微微颤抖,犹如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柳眉紧蹙,脸色愈发苍白得如同一张薄脆的宣纸。

苏苏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急切的期待与虔诚的祈求,说道:“圣上,我只求一事。”

圣上急切而又关怀地问道:“何事?但说无妨,朕定当考量。”

“我若身死,那秘密便会随之长埋地下,无人知晓,圣上自可安心,不必为此烦忧。这件事足以让圣上看清这满朝文武之中谁是忠心耿耿,谁是心怀异心。方大人一心为了陛下,家父也是忠心不二。希望圣上看在他们往日的赫赫功劳上,不要牵连无辜。”苏苏紧握双拳,那力度使得指关节都泛白,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此事不宜为外人知晓,以免落人口舌,徒生是非。罪臣会寻个恰当的理由请辞,闭门家中安心等待寿命终老的那一刻。希望圣上成全。”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贝齿死死咬着下唇,咬出了触目惊心的淡淡血痕,那痛苦而又坚定的模样令人心碎不已。

圣上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哎,说到底你也是无辜受到牵连,本就没有什么过错,这件事情,朕答应你。”圣上脸上满是不忍与无奈,那神情充满了对苏苏的深切同情与惋惜。

圣上本就不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之人,但是这件事情关乎江山社稷、国之根本,他不得不权衡利弊做出艰难的取舍。

这件事情,只能让苏苏一人承担所有的后果,他郑重地答应此事绝不会再殃及其他无辜之人。

苏苏真心诚意、满怀感激地谢过圣上,说道:“谢陛下隆恩。”这才转过身,缓缓向外走去。她的身姿略显落寞萧索,步伐沉重得好似拖着千钧重担,香肩微微颤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悲苦。

用自己的死,换来这么多人的生,这无疑是值得的。

苏苏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后悔,她深知自己的生命即将消逝,但能以这样的方式拯救众多无辜之人,她感到无比的欣慰与坦然。

那原本沉重的心,在此刻仿佛也得到了些许的解脱,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牺牲将化作守护他人的光芒。

现在,就是要勇敢面对、了结多年仇怨的时候了。

苏苏的眼神中燃起了坚定的火焰,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过往的种种恩怨情仇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仇恨与委屈、痛苦与挣扎,如今都将在她的手中画上句号。

她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和勇气都汇聚在掌心,准备投身于这场最后的决战,去为曾经的不公和伤害讨回一个公道,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