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皇宫危机

“哼,由不得你放肆!”轩辕潇回道。

只见轩辕潇神色冷若冰霜,面部毫无一丝神情,他的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幽寂古井,不见丝毫情感的涟漪,极其冷淡地向侍卫下达指令:“昭翎公主贸然惊扰陛下的宁静休憩,来人!即刻将公主带回到昭华殿去!”

言罢,他微微抬起下巴,双手牢牢地交叉抱于胸前,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抬起一只手,其脸上挂着的那一丝冷漠与不屑,令人心生寒意。

“别怕,去找苏苏……”就在昭翎公主即将被强行拖走的瞬间,皇帝趁着周遭的混乱,悄悄地轻拍了一下昭翎公主的手,以极低沉且细微的声音悄悄说道。

在那幽深的荒僻山间,一座破败的茅草屋隐匿于浓密树林的深处。

周围古木参天,阴森的枝叶相互交织,仅有的阳光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冷风不时穿梭于林间,发出阴森的呼啸之声。

茅草屋内,李莲花一直刻意佯装自己双眼尚未恢复正常的模样。

这数日间,他费尽心思总算成功逃出了那令人倍感压抑的关押之所,来到了距京都足足几十余里的这座人迹罕至的山上。

然而,笛飞声却依旧不幸被转移走,眼下正被囚禁在角丽樵的房间之中。

就在这一日,李莲花刚刚结束了艰辛的修炼,只见他面色苍白却透着坚毅,额角还挂着晶莹的汗珠,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人的走动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被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白粥里散发出来的药味,浓烈得简直要将人硬生生地呛死,瞧瞧今日负责这粥食的厨师手艺,当真糟糕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了。如此粗劣之食,如何能入口?莫不是拿这等东西来糊弄于我?”李莲花紧皱眉头,满脸嫌恶,鼻翼微微翕动,目光中满是愤怒。

话尚未说完,那碗白粥瞬间就被他愤怒地扔了出去,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破碎的瓷片在阴暗的地面上格外扎眼。

“李相夷,你眼睛都瞎了,没想到这嗅觉倒是变得格外灵敏啊。哼,都已这般狼狈,还挑三拣四的。”角丽樵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目光中满是不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还如此挑剔,又能如何?”

“嗨,原来是角帮主大驾光临。”角丽樵的出现似乎并未让李莲花感到意外,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神色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不知角帮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是专程来看我这落魄之态?”

小主,

此时,屋外的风愈发猛烈,吹得茅草屋嘎吱作响。

角丽樵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李莲花此刻狼狈而凄惨的处境,眼中满是得意之色,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难以掩饰的愉悦,兴许是心情太好,这次竟然也未因李莲花那略带轻慢的话语而恼怒,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意,“李相夷,你也有今日!曾经不可一世的你,如今还不是落入我的手中?”

“李相夷,我将你劫持于此,想必你应当心里清楚是为了何事。莫不是还在装傻?”角丽樵双手抱胸,趾高气昂,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透着一股胜券在握的傲慢,“我劝你还是乖乖认命罢,莫要做无谓的挣扎。”

“我今日特意前来,是要向你告知两件值得称喜的大事。”角丽樵挑了挑眉,神情中带着几分神秘,眼神中却透着几分不怀好意,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狡黠,“你可竖起耳朵听好了,错过了可莫要后悔。”

角丽樵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那两个孩子便战战兢兢地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其中那个小女孩更是谨小慎微地把手里的托盘轻轻地放在了李莲花的脚边,头都不敢抬一下,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屋内的光线愈发昏暗,角落里的蜘蛛网在风中轻轻晃动。

角丽樵神色傲慢地示意李莲花伸手摸摸。

李莲花缓缓地伸出手,动作迟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地摸索着,很快,他的手便碰到了一块质地极其柔软顺滑的布料以及精致的发饰。

“就这?此等做工如此粗糙不堪,你竟觉得我穿上能合适?角帮主莫不是在开玩笑?”李莲花装作丝毫不知这是何物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眼中满是轻蔑,眉头高高挑起,“这般品质,如何配得上我?角帮主这是在拿我寻开心?”

角丽樵脸上并未显露出恼怒的神情,反倒是显得格外耐心好心地向他解释起来,可眼神中却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这可是依照当初初建四顾门时李相夷身上所穿着的那件战袍一模一样精心制作的。如今好心送予你,你莫要不识抬举。”

“那恐怕你此乃送错人了,依我看,应当送给单孤刀才是。角帮主,你莫不是糊涂了?”李莲花的眼眸微微一沉,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后便迅速收回了手,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单孤刀那厮或许会稀罕,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这正是单孤刀让我转送给你的。他已然知晓你落入了我的手中,并且正紧锣密鼓地准备为你精心编排一出震撼的大戏呢。”角丽樵说到此处,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透着幸灾乐祸,那表情仿佛在等着看一场精彩绝伦而又残酷无比的好戏,面部肌肉因为狂笑而微微颤抖,“哈哈哈,李相夷,你就乖乖等着罢,看他如何收拾你!”

“就等着让你身着这件战袍,毕恭毕敬地跪在他的脚下,向他低头臣服。”角丽樵一想到自己收到单孤刀那封充满算计的来信,心中不禁暗自嗤笑,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心中暗道他单孤刀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翳,“哼,咱们走着瞧!”

她对众人趋之若鹜、梦寐以求的权势,并非无力获取。恰恰相反,只是她从内心深处全然将那权势视作微末之物,毫不在意,眼神中不见丝毫对权势的渴望与贪恋。

且先容单孤刀再逍遥自得、得意洋洋几日又何妨!

角丽樵身姿婀娜,摇曳生姿。

此刻的房间,烛火轻轻摇曳,光影交错迷离。她款步徐徐地走向另一个小男孩。只见她那纤细的腰肢如柳般摆动,步伐轻盈而优雅。

她仪态万千,优雅至极。

皎白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地面,映出一片银白的清辉。她从容不迫地轻轻抬起玉手,娴熟地倒了一杯酒。那细长的手指轻握着酒壶,每一个动作都尽显出她的高雅气质。

而后她手持酒杯,袅袅娜娜地朝李莲花身前缓缓走来。

此刻,她眉梢高挑,似弯弯的月牙儿,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得意浅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乍现的花朵,却又带着几分狡黠。她那明亮的双眸熠熠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两颗璀璨的宝石,又似燃烧着的火焰,流露出急切与期待。她用娇柔却又透着几分强硬的口吻说道:“这第二件喜事,便是诚心邀你饮酒。”

“哦?饮酒?莫不是一杯喜酒?”

李莲花身处昏暗的角落,阴影遮住他的半张脸,可他神色却依旧淡然。他目光如利箭般犀利,紧紧盯着此刻满脸洋溢着欢喜的角丽樵。她那眉梢眼角都尽是难掩的喜色,乃至整个面庞都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犹如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透着如霞的绯色。李莲花心中暗自长叹,缓缓开口道:“看来也唯有此事能令你这般难以自禁,欣喜若狂,忘乎所以。”李莲花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眼神中却透着深深的洞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小主,

“没错,你果真聪慧过人,我与尊上的喜酒,你今日是非饮不可。”

角丽樵嘴角上扬的弧度愈发显着。那肆意张扬的得意笑容,仿佛在宣告着她的胜利。她的双眼中满是不可一世的张狂之气,整个人犹如骄傲的孔雀,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酒杯使劲往前一递,想要把酒杯强行凑向李莲花的嘴边。

角丽樵目光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迫之意,声调提高几分,厉声道:“这酒你不喝绝对不行!”

此刻,她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

“哎呦,这就不知笛盟主心里欢不欢喜了,如今笛盟主这特殊的口味,已然变成这般模样了。”

李莲花眉头紧蹙,眼中却依然带着那份淡定与从容,流露出深深的嫌恶之色。那嫌恶犹如寒冬里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他的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动作迅速而坚决,满脸厌弃地躲过角丽樵递来的酒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戏谑笑容,嘲讽道:“角姑娘这般强行逼迫,可就失了风度,着实没意思得很呐。”

“你又懂些什么,待我将这天下尽数双手捧予他,连我的一颗真心也毫无保留地交付于他,他还有何不知足的。”

角丽樵双眉上扬,眉心间紧皱起一道如沟壑般深深的纹路,眼眸中满是自信与笃定。她的目光炽热而坚定,仿佛世间万物皆在她的掌控之中,一切尽在掌握。此刻,她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略显急促起来,双唇紧咬,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无知浅薄之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信口开河!”

狂风呼啸着吹过,窗幔随风狂乱地舞动。

“原来,你也妄图得到这个天下。”

李莲花目光深邃如渊,脸上平静如水,紧紧凝视着角丽樵,试图透过她那近乎癫狂的外表洞悉其内心真实的想法。他的眼神专注而深沉,仿佛要将角丽樵的灵魂看穿。

李莲花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角姑娘的勃勃野心,倒是令人侧目。”李莲花的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但眼神中却隐藏着一丝警惕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