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噎住,怎么突然问这个,偷偷瞄了一眼他狐狸尾巴,摊在躺椅上,一动也不动。

他的表情还是云淡风轻,仿若随口一问。

“没什么印象的过路人,不记得长什么样了。”姜洛摇了摇头,立马撇清关系。

狐狸尾巴晃了两晃,然后又停滞不动。

“那你说的那条鱼呢。”又是冷不丁的一句,柴岫捏着书卷装模作样的在看。

姜洛装作已经忘光光的样子,仔细回想了一下:“啊,那条鱼啊,怪丑的,我还是比较喜欢狐狸。”

柴岫唇角弯了弯,指腹压住书卷轻轻翻过一页,背后晃的欢快的狐狸尾巴到底暴露了他。

姜洛心想小样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就这还想套路我。

内心叉腰狂笑,不过那团子雀跃还未完全冒出来,被一个猛扑,禁锢在躺椅上。

“唔在外面呢。”你看的那些佛经有什么用,佛祖看你这样估计得被气死。

柴岫看着怀里的姜洛,就像被猎人逮捕逃脱不得的小鹿,惊慌失措,闭眼把她嘴里碎碎的话给吞咽下去。

佛说,众生皆虚妄,可是他窥不明,道不破。

于是心魔滋长与肺腑,戾气横行与五脏。

北镇抚司

笔直的背影坐在案牍上,埋在一卷卷的卷宗里,张子安清秀的眉毛微蹙。

最近汴梁里越来越多的人得了怪病,不过几日之间就形消似骨,竟还有中了邪生啃家禽的一桩桩一件件怪事,究竟会不会是那日谋害圣上的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