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太后加盖了王印章,又吹了吹皮卷。
“站住!”
她们可不管外头的天是何等的肝髓流野、白骨漫天,更不顾什么国破家亡。
“这不是胆儿小,这是那啥子谋勇,是好男儿大丈夫!”
“郭开那厮,胆敢诬陷此等大将军。”
摇着“一彩三连”的扇子,他又道,“可惜在朝毫无根基,在朝有乐毅之子乐乘,赵奢之子赵括等名将之子,这些暂且不说,先说单单大破齐军,攻取阳晋,固守长平,抵御秦军的廉颇,还有纵横大家,曾擒杀燕将剧辛合纵五国伐秦的庞暖将军,哪一个不比他耀眼?”
娼太后拧紧眉头,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
“彩!若是俺们也得个李牧这样的大将就好了。”
赵迁摇摇晃晃,打断他,“女人,女人!寡人现在就要搂女人!”
饶是郭开也是大为尴尬,忙捡了鞋子上前搀扶,“大王,大王,臣扶您回寝休息!”
很快,一大群莺莺燕燕的女人穿着花红柳绿的服饰,环佩叮当,风情万种热辣火热地拥至这里。
“彩彩彩!”
文绉绉的补了一句,听得老秦人们睁大个铜铃眼,张学舌又道,“他窝着不出,你心痒痒,你就死劲挠他,可他还是不出来,专心窝蛋,等窝的蛋一多,害,把一两个坏蛋丢出来引得你去抢,这时候绕到你后方,一举歼之,啄得匈奴十余年不敢南下牧草。”
如今秋收时节。
“李牧意欲谋反.”
又读完最后一句,骇然道,“太后,您这是要赵葱和颜聚代替李牧、司马尚为将!”
“是啊。”
前面的红袍顿住。
“糙米兑水,米里含沙。饿得那些千千万万名将士可还拿得起刀握得住剑?怕是连路都走不了!咯咯咯咯.自掘坟墓的可不只是哀家,还有你!”
等群臣急惶惶散朝后,赵迁吞了吞口水,扑通一下跪趴在娼太后膝盖边。
名字粘连着荣誉,荣誉带着尊敬,尊敬带着向往。
砸开了赵国隙墙,使其分崩离析。
“对,那个赵国大阴人。”
但因是敌国怀种,他国瓦上雪。
拼死忍耐了几个时辰的漫长朝会,连四肢百骸都在渴求,“女人,召女人上殿,寡人要女人!”
人人面红耳赤,精神舒爽,一时间参军潮流被推至高峰。
她扬了扬手。
赵迁从娼后那宽大的袍摆钻出,“全都配合李牧,让.让他守.”
已经前后夹击首尾不暇,更是经历了几年的旱灾和地震,早已经肚腹空空,再猛的老虎,也怕是难以威风起来了。
真正的英雄不分国界。
“此等行径,不亚于自掘坟墓,太后自行,老夫就不奉陪了。”
本来各家各户应该正在田里马不停蹄地收割沉甸甸的稻穗,将田畔小路堆满了草垛,谷仓堆满粮食,可在如此繁忙之下,因为对李牧反叛藏着疑窦。
犹如小鸡仔拱进她身下,抖若筛糠道,“娘,娘,秦人为了邯郸,要杀来了,我们赶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没等她说完,赵迁满面渴求道,“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脉,怎么割也割不断的。
然后咳嗽了声,扬了嗓子道,“宣各夫人进殿。”
“出战,数不利,失亡多,边不得田畜。”
“彩彩彩!彩彩彩!彩彩彩!”
绘声绘色地讲说,老秦人纷纷想起自家的老母鸡,好像是那个模样。
在场老秦人面目肃然,无人起哄。
咸阳酒肆的老秦人叽鼓叽鼓,嚼着泡馍表示将信将疑。
“反了?”
有个小屁孩,咧开乳牙大笑。
他口中喘息几声,看着风平浪静,甚至可以听到回音的赵国大殿。
大家:废话,不想能问你。
张学舌:真想知道?
大家:有屁快放!
将“一彩三连”扇面翻了个面,赫然写着“求票求推荐求支持”。张学舌细眉一挑,双手握着扇子作揖,“诸位看官老爷,求求了。”
笼中小鸟扬起喙,兴奋得蹦蹦跳跳:“叽(求)!叽(求)!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