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一直有帮着看护余嫣这一胎,自然知道她胎位不正之事。正要开口说这个,便被韩星云狠狠掐了一记。她立马明白过来。
这胎位之事她们向来是瞒着韩家娘子的,就是怕她多想。如今她既是早产,万一再知道自己要难产,只怕还未生便先泄了气。
想到这里稳婆脸色一变,整个人都镇定下来。她弯腰凑到余嫣跟前同她道:“娘子莫怕,我与韩大夫皆在,娘子这一胎虽说早了点,但胎象颇稳定会安安稳稳的。娘子如今只需听我的便是,一切皆会好的。”
余嫣却疼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两轮阵痛已叫她满头大汗,连嘴唇都给咬破了。她闻着口中的血腥味,仿佛又回到了顺天府大牢里用刑的那些日子。
原来生孩子竟是这般疼,为了生下她与萧景澄的孩子,竟要再次忍受这种犹如被人生生分成两半的痛苦。
她好怕自己撑不下去。
-
西北边境的肴山脚下,一队匈奴士兵正在小心前行。为首的人骑在马上满脸络腮胡子,一双眼睛凶相毕露。
看着身边四处寻找的手下,他一开口便用匈奴话吩咐道:“务必要给我抓活的!”
身边一个副将颇为担忧道:“将军,万一那萧景澄已死可怎么办?”
“不可能,凭他的身后就算从这山顶掉落,也绝不可能死。他一定还藏在这山里,你们给我仔细找,他是可汗点名要的良将,死了可就大可惜了。得抓活的,抓到后为我们所用才是。”
“那他若是不肯呢?”
“哼,你当我们那些刑具都是假的吗?他若不肯便一件件上,非要逼得他投降归城不行。哈哈哈,我迫不及待想看萧景澄受刑的痛苦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