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令人抬余嫣回屋去,便听人群里有人惊叫起来:“不好了流血了,韩大夫你家娘子流血了,这莫不是要生了吧。”
韩星云愈发头大。
余嫣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眼下这孩子要是出来了岂不是早产。她本就胎位不正,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给她施针盼着那孩子能在最后一个月将位置正过来。结果还未完全正好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都怪那两个多嘴的书生!
当下韩星云只能吩咐人把余嫣送回房,又差春喜去请一早就说定的稳婆,医馆也暂时闭门不接客,只一心一意帮着余嫣生产。
她虽不是妇科圣手,但云游四海时也曾给不少妇人接过生,算得经验丰富。但不知为何,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叫她不安过。
余嫣身子太弱,又受了惊吓导致早产,加之胎位不正……
一切不利的因素加起来,她真怕会有个好歹。想到这里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韩星77ZL云,手竟也难得打起颤来。
小小的医馆里顿时忙碌起来,有那关系好的妇人便主动留下来帮忙,烧热水找布条,一应杂事皆是包了。春喜跑得飞快,很快就把稳婆也给拉了来。
内室里韩星云则忙着给余嫣扎针。几针下去方才面如金纸般的人终于有了一丝活气,叫她松了口气。
但余嫣一醒便痛呼出声,那扎了针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俨然一副阵痛来袭的样子。
韩星云便知这孩子只怕是真的要提前出来了。
稳婆进屋后二话不说掀起余嫣的裙子便把手伸了进去,随即便冲韩星云摇头:“不好,娘子宫口已开,保胎已是无用。”
“那便想办法叫她生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