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萧景澄不愿意自己与温家人接触,余嫣陷入了迷茫之中。
仔细想来萧景澄似乎从来没有禁止过她做哪些事情,但又似乎总不愿意她与过往有所牵扯。
她真就像他豢养的一只鸟儿,只能活在他圈禁的一方天地时。但凡露出想要飞出去看看的念头,他便会不动声色地将她摁回去。
他是如来佛,而她是他掌心的孙悟空,永远也别想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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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间萧景澄从皇城司回来后,一进屋便见到余嫣坐在那里出神。
她面前的小几上摆着针线筐子,内里有一副刚做了一半的眼罩,看颜色和花样大概是做给他的。于是他上前拿起那布料看了看,口中道:“这回做的这个更鲜亮些,比上回那个更好。”
余嫣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赶紧敛了心神起身行礼:“王爷回来了,也没人来说一声,倒叫妾身失礼了。”
“无妨,我令他们不要喧哗以免吵着你。你方才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这料子上要不要绣点什么。”
萧景澄看她一眼,淡笑道:“若是想不好,那便绣对鸳鸯上去吧。”
余嫣还在想温良家的事情,听到这话怔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萧景澄令她绣鸳鸯,是想说明与她有几分情意,并非只拿她当个摆件看?
可他或许不知,世人虽有赞颂鸳鸯的诗词,却不想这鸟儿并非如人们所想的那般专情。
所谓的至死不渝不过是谬谈,事实上鸳鸯只是在交配期才会整日腻在一处,为养育幼崽临时搭伙过日子罢了。一旦幼崽养成便会分道扬镳,而非常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