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是没活?这会不正开春农忙?你有什么困难?”
胡凤举第三次语塞了。
往常见了人大都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别人越不耐烦胡凤举闹得越是厉害,他就是为了闹事而闹事,没人对他和颜悦色问询这么多。
“我有地,但是地种了树,不用种粮食,所以不用忙。”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没事找个事?”
冯喆一说,身后镇上的十来个人都笑了,胡凤举辩解说:“意思不是没事找事,我是说我想找事做,就想挣钱。”
“那你是想让镇上为你找活干?”
胡凤举又迟疑了,终于说明白了:“不是,也是,我们村支书胡红伟那时候答应我到他矿上干活,可是他现在反悔了!”
“你的意思是,你找我的目的是让我给胡红伟说一下,让你到他那里干活挣钱,是吧?”
“对!一个村支书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刘奋斗这时插话说:“村支书有义务安排你挣钱?你拉倒吧,人家是不要你吗?当初是你自己不去!这会不缺人了,你要胡红伟怎么安排你?你想去就去,别人干的好好的就得为你让位置?你还告状?你这告的是哪门子状,哪有这种道理!”
冯喆等刘奋斗说完,对胡凤举说:“胡红伟的矿是他自己的,他要用谁让谁给他干活,镇上不好说,你这不是民事纠纷,不过你既然来了,找到我,我感谢你对我个人的信任,那我就这过问一下,而不能强加于人,人家有用人的权力,是双向选择,你说对吧?”
正在说着,唐经天带着几个民警过来,胡凤本来理屈词穷,还最怵公安,没答冯喆的话说:“我去尿尿。”转身就走了。
镇上的十几个人看冯喆放下身段一副新书记亲民的模样,没人知道冯喆到底和一个无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会是在做什么,有人腹诽冯喆虚伪做样子,有人觉得虽得县里领导赏识毕竟年轻,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类似刁民无理取闹的问题,没人能想到冯喆对胡凤举和蔼可亲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又想达到什么目的。
冯喆对胡凤举说这么多,自然是有道理的。
从刘依然和廖文志被县纪委带走的那一刻起,冯喆就让胡红伟抓紧一切时机赶紧挖矿搞金子,要做的隐蔽,不能出任何问题,所以刚刚猛然见到胡凤举听他说为民做主的话,冯喆还以为胡凤举是知道了些什么,不过这会看来胡凤举是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