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胡德全已经将你们村搞成了家族式,或者垄断式的一言堂?”
“胡德全就是后店子的土皇帝,关键是老家伙因循守旧,思想跟不上形势发展,他这么多年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将老村挪到了新村。”
“你要帮我。”
“你说,怎么帮?”
“实际上基层村里的决定权还是在镇上,镇上又听县里,镇上管不了村里的具体事务,但是直接的责任人还是能调整的。”
冯喆明白了,每个人现在都知道自己和裘樟清走的近,可是裘樟清已经解决了自己副主任科员的问题,要是牵扯到具体的地方事务和人员调整,怎么和裘樟清说?裘樟清能听自己的吗?
“我爹的事不能怪你……其实这也就是我想让胡德全走人的主要原因,思想老化,行动迟缓,该下来歇歇了。”
冯喆点点头,胡红伟举杯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谢谢你,我这一段想了很多,觉得你这人能交。”
“我在部队那会就认一个理,能喝酒还不乱说话的人,都有担当。”
“村里有几个人是看到你那天的表现的,如果你后来要是被处分了,我会和那些人去为你到县长那里说清楚。”
冯喆再也无言,两人将酒喝完,坐了很久,离开时已经是星光满天。
……
张向明是被人举报才倒霉的,至于是被谁举报,虽然检察院那边有保密规定,可是作为直接的责任机构,文化市场办这边还是能觉察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保守秘密的永远只有死人,像冯喆自己在裘樟清那里刚刚被提及到文化市场这边做副主任科员,没一会的功夫市场办的人竟然全知道了。
有些人传播某种讯息是为了在别人面前显摆,表示我就是知道的多,从而为了将自己从众人中间“脱颖而出”,吸引眼球,达到一种虚荣的满足感,而有些人传播信息,可能是出于无意识,也可能就是故意而为之。
这种故意而为之的人,目的就很隐晦,可能是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和自己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