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婉转动听,倒让卫景风松了口气,冷笑道:“我还以为你声音太难听而不敢开口,疑惑是个哑巴呢,原来你喜欢野战,卫某岂能不奉陪。”
虚空中的白衣女子见卫景风每说一句话都带有那浓浓的色色的味道,这野战听起来显得特别刺耳,可是她亦是冰雪聪明,只能暗中皱眉不语,倘若是真的纠缠于这“野战”两字,只怕卫景风反而会无耻的说她想歪了,这种事情是不好解释的,纵使卫景风这牲口刚刚说话的语气明显是暗含男女野战的意思,但倘若女子提前提出疑惑,他便会将这责任推给女子,到最后反倒他是纯洁滴,而让那白衣女子下不来台。
白衣女子既然缄口不言,卫景风自然没无耻到一定要与她谈论这野战究竟指的是什么的程度,见她凭空而走,消散如九天仙子,他心头对这女子的修为还是非常佩服的,心里更是暗自提防,只是有言在先,纵使前方是刀山火海,九死一生,他亦不会有半点退缩,当下腾身而起,尾随在那女子之后绝尘而去。
两道人影,一白一黑,在繁华的滨海市上空划过两道绚烂的轨迹,此刻时日不算早,但两人飞在高空,地面上常人肉眼也无法看得见。
卫景风当日玄天九诀达到灵寂境界之后才能够强行提气在虚空中横空飞渡,但速度方面却始终有所限制,然而前面那白衣女子却宛若屈驾着足下祥云,遨游虚空轻松无比,速度之快亦让卫景风有种拼劲了吃奶的力才能勉强跟上的感觉,他嘴上虽然不承认比不过一个女人,但心里还是暗暗想道:“看这女子一身修为,当是走大道修真之路,修为之强悍恐怕早已达到出窍抑或是聚神之境界,我一身修为虽然精进神速,但玄天九诀才勉强达到元婴期,而且还是元婴期中期阶段,而穴道功法也只有两百零八处穴道达到固本境界,综合实力恐怕稍微弱于这女子。”
他在心中对自己修为和前面那白衣女子的修为做了大概的评估,心道等会难免一场恶斗,可即便知道对方强悍于他,卫景风也天生是那种倔强性子,而且对于这种超级强者更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很想与这样的修真高手一战,因为他每每想到当日在死亡监狱与余裴橒那一战,便能真正体会到一种空前的顿悟,那是一种真正驾驭所有大自然力量而战的感觉,而且在绝对的强者面前,卫景风认为才是最佳刺激人体各方面强能和天赋的最佳方法,他这种观念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在真正的死亡边缘寻求突破!
这种突破提升的方式,简直只能用变态这个词来形容,可是仔细想来,古往今来的修道者,机缘是最重要的一点,而若想要真正的进步神速,又有哪个不是在真正的死亡边缘得到激发而超越自己的极限才不断突破的呢?
其实卫景风心惊,前面那白衣女子同样暗中吃惊不已,她乃修真界中千年不遇的绝世天才,这是第一次出山办事,没想到遇上的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无耻好色,可是在那无耻好色的掩饰之下,这男子一身修为竟然也已经强悍到这种程度,即便是派中年轻俊杰的修为只怕都只能达到这种程度,而据说这男子所修炼的乃是与武道相同的小道,而且修炼时日不过一年多,就算没有时间限制,就算他以前便修炼过而没有被发现,可是着这男子据说也只有二十四岁不到,他能在这样的年龄拥有如此高的修为境界,难怪会让那些人对他产生重视。
两道人影转瞬即逝,很快就出了滨海市城区,在滨海市东郊的连绵大山中又奔行了一阵,那女子终于缓缓落下,卫景风亦是精神一振,随着那女子落下的同时坠落而下。
白衣飘飘,那女子足尖点在树枝上随风上下,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对面站在一根横生出来的树干上的卫景风,月色下,两人目光相对,卫景风心头虽对这女子生了敬意,可对方来意不明,只怕是敌非友,既然如此,他也不客气,冷笑道:“姑娘深夜找在下来这里,是想与卫某野战呢,还是有什么话要警告卫某,卫景风洗耳恭听。”
白衣女子见卫景风完全一副敌视自己的态度,心里亦漠然,望着他淡淡道:“卫公子多心了,其实今日前来拜访,的确唐突了一点,但师命在身,亦不敢不从,只求卫公子一件事情。”
卫景风见她说话语气好了许多,心里也舒服不少,他对人想来平和,当然也就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以强势的态度压制他,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点头道:“姑娘请讲,卫某能力范围所及的事情,会考虑考虑。”
那白衣女子闻言缓缓点头,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据我所知,卫公子来滨海市已经杀了很多人,这个城市本没有这么多血腥的,只因卫公子的到来便笼罩上一层浓浓的血腥气息,这等事情,有违天和,还请卫公子日后不要再大动干戈。”
卫景风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看着那女子笑道:“原来说到底还是来管我的了,嘿嘿,不知道姑娘出自何门何派,我卫景风做事,又如何要听从你的吩咐,你师父又是谁?”
那白衣女子见卫景风先前答应的还比较好,可听了自己话就如此反感,眉头微微一蹙,淡然道:“这些卫公子都不必知道,只请你不要再枉杀无辜。”
卫景风眉头一挑,冷笑道:“枉杀无辜?我卫景风做事,心中自有一杆秤,杀的人是好是坏,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我心里明白的很,姑娘你师门强自出来管制卫某,不知又是谁给了你们这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