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里受宠若惊地看看他的脸,似乎是在询问他是不是认真的。

“乖,拿着。”

看她迟疑,淮安再次挽了个剑花,将剑柄凑到傅里右手边,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中。

傅里对淮安挽出的剑花感到很羡慕,她从来没有拿过这么重的剑,不过估计是她跟着淮安待久了,体力确实上来了,拎着这么重的东西竟也并未觉得是负担。

她自信地甩头,长发翻飞,借着这波风势,傅里急忙学着淮安的样子轻转手腕。

清风拂过,剑光经过的树叶纷纷飘落,深绿色,浅绿色,暗黄色,黑色……

等等,黑色?

傅里凝神朝地上一看,当场瞳孔地震。

“里里,你的头发被自己削掉了。”

淮安似乎是生怕补刀来不及,还没等傅里自己看清楚地上的头发,他就已经从旁插了嘴。

“不练了。”

生了气的傅里很想将剑直接丢在地上,可这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死死粘在她的手上不肯离开。

她拼命地甩着手,一度觉得自己像被鞭炮粘在手上由于甩不掉而气急败坏的汤姆猫。

“里里乖,莫要心急,我好好教你,”淮安顺利地从她手中接过长剑,“你要好好熟悉它,就像熟悉我一样,它是有名字的。”

傅里好奇地转头。

“它叫半壁,”伸指碰了碰半壁的剑身,淮安眼中满是期待,“希望它可以帮助你。”

帮助你压制变来变去的身体。

要是被这样帮助都还不好好学,那她可能真的有点不识好歹了。

傅里学得很认真,口诀也都记得飞快。

练了几个时辰,连淮安的脸色都变得有些疲累,她却仍旧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