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次在异空间中，她本可以一剑杀了他，最终她也没有做。

“师姐。”他声音变得干涩，笑容也没用了以往的如沐春风般的温柔，反而显得真实无比，“多谢你。”

“多谢我什么？”

“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你总想帮我找出一个可以原谅我的理由，我多谢你对我还念那七年的旧情。”

“……”曲灵珑也怔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原来如此，连她都没察觉到，这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她对郁辞始终没法恨到底。

那七年相依相伴的深厚感情，让她至死也不相信他真会背叛她。

那年她杀了人，完成任务，在暴风雨中的暗巷子遇到像个小乞丐一样缩在角落的小孩，那样冰冷的风雨，看到他那么孤独一个人，让她生出了一种难得的恻隐之心。

所以将身上的钱都给了他。

然而她没想到那个瘦弱又饥饿的小少年，看到钱没有欢喜若狂，反而用他那双不符合年轻的尖锐狠辣眼睛盯着她。

然后将她给的钱，充满挑衅的撕碎了。

她惊呆了，火冒三丈，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真是个愤世嫉俗的小怪物。

不过怒归怒，她也没下手打他，虽然她看出他恶意挑衅她，想要激怒她。

随即，她便转身离开。

却没想到被他冲上来拦住了，他张开瘦弱的双手，拦在她面前，那双极端阴暗的眼神燃烧着一种奇异的火焰，孤注一掷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