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院子突然变冷。
那盛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道:“方虚圣在上,民妇有眼无珠……”
“我和同窗叙旧,何人喧哗?闭嘴!”方运低喝一声,天地间无形的力量降临,封堵盛母的声音。
盛母连磕了几个头,发现说不出话来,抬起头,狼狈地望着方运,眼中满是惊恐。
盛家所有人无论有无文位,心中都产生浓重的恐惧,如同身在噩梦之中,难以逃脱。他们本能地跪在地上,犹如待审凶手一样,忐忑不安。
当年与葛家定亲时,盛家没想过方虚圣会来,只以为方运能赐个字,即便如此,在盛家与谢家看来也有联姻的价值。不要说方运是虚圣,就算只是大学士,也值得两家如此巴结。
现在,方运亲自到来。
“你……你那么忙,不用亲自来的。”葛小毛一边擦泪一边擦鼻涕。
方运收回手,没好气地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把鼻涕擦干净再说话!”
“嗯嗯!”葛小毛急忙接过家人递来的毛巾擤鼻涕。
嗤……
院中鸦雀无声,葛小毛擤鼻涕的声音格外响亮。
葛小毛被自己的声音逗笑,然后一边笑着,一边流泪。
方运轻叹一声,走向葛小毛的父亲,微笑道:“葛叔,您身体还好吧?”
差点被盛母气晕的葛父满面红光,笑呵呵道:“方虚圣,我身子骨棒着呢,挑两桶水走到家都不大喘气!”
方运笑了笑,看向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道:“小婉,还记得哥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