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申洺猛地大喊一声,眼中却闪过得意之色。
“什么?”于八尺等几个投靠方运的人失声惊叫。
许多人听后脸上浮现不忍之色。
“这下可不好办了。”县丞陶定年手抚胡须,低着头,看上去忧心忡忡。
申洺却突然一拍额头,道:“哎呦,祭天大礼最忌讳非读书人前来,若是闯入祭天大礼,会如何判罚呢?”
“自然是死罪!”申洺身边的一个小吏道。
申洺突然一笑,道:“你看我这老糊涂,竟然把这事忘了!对对对,违大礼者,杀无赦!连堂堂雷家都被降下三礼之火,两个妇道人家和一只狐狸怎能幸免!”
与此同时,县文院侧门突然响起一个舌绽春雷的声音。
“何人为祸祭天大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方运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面色更差,并转头向说话的人望去,但是,他的手仍然握着官印,双目不断有影像闪过。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宁安县地位最高之人,转运司司正耿戈!
那日耿戈被龙马踢晕之后,再也没露面,这还是在那之后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
包括方运在内,所有人都向这位年过七十但身体硬朗的老翰林,而且都是瞄着他的额头。
那里除了皱纹什么没有。
耿戈纵然再有城府,被如此多的人看向额头,脸上也闪过一抹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