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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铜盘生前为厉王曾用,死后也会随之一同入土安葬。

松烛明亮,纸线烧起,火烟腾空,缈缈而上,似乎也在哀悼逝去的亡灵。

黄金白玉制成的精美棺木前,一番应景之词后,厉王之弟,“靖南侯”厉天笙,一袭麻衣孝服,走到人前,手掌摊开一张黄金玉册,当众宣读祭兄诗:

“淼淼长湖水,郁郁乱岗榛。我来祭奠时,坟头无碑铭。千纸化飞灰,哀心不可说。”

“呜呼,天道不幸,痛失严兄,星月掩面,风号雨寒,秦岭垂目,渭水泣哀,惜不能代,徒留悲伤。”

“王兄,一路走好。”

念至此处,厉天笙猛然跪下,泪眼纵横,状极哀思,向天连续十叩首,直叩得额头之上,草灰一片,血迹斑斑,刺眼醒目。

如此一幕,落在旁人眼中,顿时便是一片赞颂。

“靖南侯真乃性情中人也!”

“是啊,兄弟之情,皓如日月,其兄一生无子,能有如此一个兄弟替他操劳后事,也算值了!”

“嗯嗯,不错不错,厉家双兄,名震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众人一片赞颂声中,一脸哀色,脸含浊泪的“靖南侯”厉天笙,被几名厉家后辈,“强迫”扶下人群,走向帷幕之后。

那里有一张躺椅,供他休息。

随后,便是成群接队的人,开始走向“厉王”厉南君的棺木,致之哀悼,燃烛焚香,念颂悼词。

其中不乏一些各大世家的家主,位高权重的王侯,以及玄京城中各大显贵商铺的主管。

可以说,今日整个玄京城中,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高官,显贵,豪富人家,都有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