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鸣,你太糊涂了!莫说岚哥儿同娇娇如何娇娇如同投契,感情如何深厚,两人根本不可能再让任何一个女子进府。就是林家,待娇娇如珠如宝,也因为娇娇倾心夜岚才百般照顾,以后林家十二个兄弟都是夜岚的助力。
就是退一万步说,就是林家不在乎夜岚娶侧妃,可以是天下任何女子,也绝对不能是我们姚家姑娘。
因为没有林家,就没有我们父子的性命!你忘了当日我们躺在北茅的土路旁等死,双脚几乎烂掉,连口水都喝不到。整个大越,姚家门生无数,慧人无数,但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出现。是林家!一个农门小户,冒着被卷入争斗的风险,伸出援手,救了我们父子性命,一意庇护这么多年,从来不曾亏待。年初时候更是差点儿全家被灭门,都是因为我们姚家!
就是林家不在意这些,我们姚家却是半分不能忘
,否则就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姚长鸣脸色涨的红透,赶紧跪了下来磕头,一迭声的求饶,“父亲,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您老别生气,我再也不提了。我们姚家以后都把林家当恩人,绝对不会违逆半点儿。”
姚二夫人也赶紧带了儿媳等人跪了下来,就是姚淑儿也不情不愿一同跪倒。
姚老先生狠狠喘了几口气,再次说道,“淑儿以后少出门,读书,做针线,待得明年家里好了,就会给你选一门亲事出嫁。我姚家的姑娘,也该有姚家的风骨。不攀不附,不贪不图。若是被我知道,谁丢了我们姚家的脸面,少了姑娘的矜持,陷姚家于不义,别怪我除她出门,再不是我姚家人!”
听得这话,姚淑儿就是再不服气,也不敢反驳,闷闷应了一句,“是,爷爷。”
倒是姚静同姚宁应的声音清脆,“爷爷放心,我们宁愿一辈子不嫁,也绝对不会给姚家抹黑。”
“好,这才是我姚家姑娘的品行。”
姚二夫人也是劝着老先生,“父亲放心,儿媳无能,但教导姑娘们谨守本分,还不难。您老人家好好养身体,不可动怒,毕竟长路他们还在默庄,等着家里搭救。”
“好,不必惦记,我身体很好。岚哥儿和娇娇…哎,”老先生想起夜岚的担当和娇娇的孝顺细心,这么多年对他的照顾,再看看满脸都是愤恨的孙女,他如何会不偏心呢。
“罢了,都吃饭吧。过了今夜,就是新一年了。林家的学院开起来,我就去做山长。我同长鸣这几年写的书也可以刻印了,用娇娇的话说,温水煮青蛙,我们姚家慢慢重新回到大越的文坛,总有重新崛起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姚家彻底脱离苦难,团聚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