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包括,姚家子弟里那些性情狂放,不愿意受科考约束的人。书画铺子里的诗集,一半出自姚家一位没有功名的子弟之手,人送敬称“诗仙”。还有一位擅画,据说画作栩栩如生,花朵可以引蝶,凝目可以惹人落泪。还有一位擅琪,满天下寻人对战,从无敌手。还有一位擅琴,每每拨动琴弦,让人心醉…
娇娇自小跟着四叔启蒙读书,因为林大山对姚家为推崇,所以,娇娇也是听过几句的。这会儿她吃着手里的糖炒栗子,虽然同情,但也不觉得姚家如何无辜。
平心而论,老话儿把道理讲的很清楚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姚家积累了几代,在文人里几乎是领袖人物,虽然子弟不接受实权官职,只占了清贵二字,但这般又怎么能让皇帝放心。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
有一个动动嘴,就能带着满朝官员反对皇权的存在,怕是皇帝一直如鲠在喉吧。
娶了姚家姑娘,给姚家盖个攀附的戳子,可惜效果不佳,如今就直接扣了个弑君的大帽子,彻底除了姚家,就算天下读书人想求情,别的罪名还算了,若是想把弑君之罪翻案,那就是意图谋反,一把断绝了姚家所有后路。
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权利这东西让人中毒,什么情爱啊,亲人啊,在被权利迷了眼的男人眼里,都不重要。
娇娇偷偷摇头,捏起剥好的栗子,塞了一个到爷爷嘴里,又塞一个给奶奶,心里无比的满足。她这一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想有空间在手,庇佑全家老少衣食无忧,健康平安就好。
“娇娇瞌睡了吗?”
董氏吃着栗子,抱了小孙女摸摸她的背没有什么凉意,但还是吩咐众人,“姚家再可惜,也同我们林家无关。大山在外边走动,多注意一些,不要给家里惹祸。天晚了,都散了吧。”
林老爷子也是点头,“这事不要在外多说,毕竟还不知道朝廷到底什么章程呢,按理说事情出了这么久,早该问斩,既然还没有,兴许姚家还有活路。你平白为姚家担心,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