遆景:“你这样想?”

尤瑕摸上他小指戒指,“我怎么想不重要。”

遆景抬手,目光停在他戒指上,“喜欢这一枚?”

他手上戴了三枚戒指,中间两个还连着一根长链条,平日用来装逼,打架用来往脑门上磕,力道要是使得对,比暗中使小刀还锋利。

“这个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尤瑕问:“送我?”

“……脑抽了?”遆景挑眉,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他嘴里,“低血糖影响不小啊。”

“大概吧。”尤瑕嘬了口糖:“有些晕。”

遆景垂下手,“我们该回去了。”

他转身离开,尤瑕寻着他的背影,站着没动,扭头看向了篮球场,球场上一群人传球跑的欢快,篮球在空中飞起,漂亮的砸进篮框里,场上呼声一片。

尤瑕眼里闪过一道阴霾,随后重归平静跟上遆景。

回去路上,又问着遆景,去校外一家礼品店买了盒十字绣。

认识尤瑕后,小女孩爱逛的礼品店,他就没少进,站在旁边的货架上看手机,等着尤瑕挑东西。

“走吧。”尤瑕结完账,朝他走过来。

遆景点头,两人回寝室。

晚上才上课,遆景回去就睡了,尤瑕翻出作业,一直到快上课,才收了东西,起身叫遆景起床。

振安的床很高,上铺的位置,即便尤瑕快180,也看不清遆景睡觉的脸,更何况他蒙着被子,还不知道是不是朝墙睡着。

尤瑕脱了鞋,踩在梯子上拍他。

脚部位置,遆景动也不动,尤瑕顿了下,爬上他的床,小心移到床头,掀开了被子。

遆景睁着眼,直勾勾看着他。

尤瑕吸了口冷气,闷声说;“……起床,上课。”

遆景还是安静看着他。

尤瑕手碰了碰他的脸,遆景躲了下,黑曜石般的眼闪了下,才恢复清明,敢情刚才还在发癔症。

尤瑕又说了一遍:“遆景,起床上课。”

遆景茫然地嗯了一声。

尤瑕看他。

遆景也看着他,然后面无表情说好。

尤瑕不知为何觉得几分尴尬,也木木说了句好,退后下了床。

站在桌边等遆景穿好衣服,两人一起到教室。

木头在走廊看到迎面过来的老大,长吸了口凉气,“老大,你怎么来了!”

镰刀瞥到旁边尤瑕,暗搓搓顶了下他肩膀,疯狂使眼色。

木头有自己的执着:“老大你不都不学习吗?”

他一脸的晴天霹雳,扭向镰刀:“刀儿,你见老大什么时候来上过周末的晚自习?天啊,我妈周末教训了我整整两天,两天啊!要我把握好高三这最后一百天,我屁感觉没有。现在老大一坐这儿,我感觉明天就要高考了我他妈搂着空白卷在哭泣!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