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是不是。”遆景噗笑了一声,走过来无奈又颇疼爱般摸了摸他乌黑的头发,把拎着的外套随手甩在靠浴室那张床上,“晚上我常起来上厕所,就这张,不打扰你。”

“哦?”尤瑕兴味盎然,摸着下巴看他那受伤的胳膊,“不用喊我帮你扶鸟。”

遆景:“……”

他指指他,“你够了啊。”

给遆景贴完创可贴,拉上窗帘,两人安静地午休了三个多小时,把这一周的觉都补齐后,尤瑕先醒来。

睁眼,遆景躺在他的床侧,左手支着头看他。

就一只胳膊也要耍帅。

尤瑕视作无物,径自起床放水,然后拿出书包里的东西坐到桌前忙起来。

“你不是要穿女装吗?”遆景看到书包里那件红色旗袍被他放在一边,拿着信纸叠起千纸鹤来,出声问。

尤瑕折纸的动作顿了一下,“不穿了。”

遆景从他床上起来坐到他旁边,问道:“不会是因为我在,你不好意思穿了吧?”

“你说呢?”尤瑕面无表情看他。

遆景笑笑,他就是逗他,两人都在试衣间帮穿衣服了,更何况尤瑕本身不是会和不好意思这词扯上关系的人。

看尤瑕不接腔,他故作遗憾,语气十分做作地说:“哎……可惜了,我这周可都是幻想着你穿女装的模样过活的。”

尤瑕看他右手,“怎么,还能用?”

遆景痞笑,炫耀般施展自己灵活的左手,“别小瞧它,它也立下过赫赫战功呢,抚慰了我众多子子孙孙们。”

“嗯,那就让再接再厉,早日加官进爵。”

“它志不在加官进爵,主要是子孙满堂。”

尤瑕笑着看他,一脸你认真的?

遆景也觉得这词用的不恰当,挑眉说:“……总之,意思呢就是那么个意思,子孙满堂是其次,重点是前面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洞房花烛。”

尤瑕:“……”来酒店就暴露禽兽本性,和厚脸皮的人说话,自己都要脸皮厚起来。

尤瑕把一沓信纸递给他,“用你的左手叠五百只千纸鹤,无论你是想相逢,还是想子孙,我都配合。”

遆景一言难尽:“你确定……你配合就能有子孙。”

尤瑕:“……”重点难道不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千纸鹤?

尤瑕只是堵他嘴,没想到遆景真认真地看向他手上的动作:“怎么叠,你教教我?”

尤瑕不信任地看他。

遆景:“为了加官进爵,我只能拼了!”

尤瑕:“……”

遆景学东西很快,尤瑕不过示范了三次他就会了,可惜会是会了,就是一只手成不了事。

尤瑕看他手嘴并用,纸都要含湿了,心累的夺回纸,“行了,你去床上躺着吧。”

“怎么躺?上面还是下面?”遆景表情十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