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不是没有听说,白日的时候淑贵妃还来找了乔熙,怎么夜里她就染了疫病。
他心口愤懑,几乎想要将这欺君的二人好好问罪,可是转念想想自己诏乔熙入宫的那些不光彩的原因,那些愤懑消失得彻底。
他像是泄气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这疫病要多久才能好?”
赵盼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坦然道:“半月。”
李延怒极反笑,却还是忍了下来,道:“好,朕就等半月再来,你好生伺候贵妃,再有什么好歹,朕拿你是问。”
这句话,算是将他的底线摆在了赵盼兮和乔熙的面前。
他知道她是装病,这次可以放过,但是没有下一次。
赵盼兮跪下,冷静道:“臣遵旨。”
李延拂袖离开。
边疆,敌国军中要地。
萧淮策坐在监牢里,白色的囚服上有红色的血迹,脸上的几处伤口结了痂,这般的落人下风,看起来却不带半分狼狈。
他端坐着,举止姿态平静自持,就好像现在身处的不是监牢,而是自家的后院。
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急促的,沉闷的,
萧淮策闭着眼假寐,没有做出回应。
牢房的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
是敌方主将气急败坏的声音:“好你个萧淮策,这个障眼法如此下作,你作为摄政王,怎能如此手段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