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他相信裴连甫的为人,二来他相信南丘寒的为人。
他二人虽是连襟,却都是忠君忠国之辈。
信入了陈帝之手,陈帝看完,思索了半晌,就让人把裴连甫传进了宫,等裴连甫来了后,陈帝将信转给他看。
裴连甫看完,眸头动了动。
陈帝问他,“裴相怎么看?”
裴连甫从容地将信收好,问道,“皇上是什么看法。”
陈帝道,“朕打算答应燕帝。”
裴连甫淡淡地笑道,“皇上既有了主意,老臣就不便多说,皇上你下旨吧!”
陈帝道,“裴相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
裴连甫看着这个经生死关头走过,从大难中成长起来的帝王,心底无比的欣慰,其实到了他这年龄,早该退休了,但因顾及着皇上,顾及着陈国基业,顾及着陈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们,他依然像老牛一般勤勤恳恳,如今,皇上终于能让独当一面,他也可以放心地放他独自成长了。
裴连甫道,“燕帝是个说话算话的,他说用臣一年,那就必不会拖两年,而且,信中也言明了,臣只是去教学,并不是当官,足以可见燕帝的诚意,他不强人所难,实属可贵,就燕国如今的地位,他若真想把我弄去燕国当官,皇上也只有认命地放手,他之所以不强迫,是因为他尊重我陈国。”
说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口气,“皇上,陈国自附齐开始,就早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了,如今我陈虽然还弱小,可燕国却不拿我等当蝼蚁,而是与之平起平坐,就单这一点,皇上就不该忤逆,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