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为一个女子做画了,就是给皇上贺寿,给太后贺寿,给皇后贺寿,他都不亲自动笔。
一来觉得费劲,毕竟做画是一个细活,得坐很久。
二来秦祉的笔功并不好,他怕丢人现眼。
可如今,他居然为了赵怀雁,忍受了这两点。
步惊涛一方面吃惊,一方面担忧,但他什么都没说,只站在一边儿,给秦祉磨墨。
秦祉的笔功确实不好,但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他想像着心中所感叹的赵国的山水,以最畅意的手法画了出来。
画出赵国的山河图后,他在旁边空白的地方题上了步惊涛写的那首诗。
原本空净的山河图,因着这诗,似乎变得有了灵魂。
秦祉在下方署上自己的名字,又从袖兜里掏出印章,刻了上去。
做好这一切,他手指捏着画纸,输入内力,眨眼,这泼了墨汁的山河图画就干了。
秦祉将画轴一卷,拿在手里,往门口去了。
步惊涛皱了皱眉,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安静地收拾着桌上的笔墨材料。
秦祉拿着画去望京酒楼。
没做画以前,时间还早。
可做了画,时间就变得很晚了。
他从驿馆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已经近酉时末。
望京酒楼在繁华的南大街,南大街到了夜晚整条街都是灯火辉煌的,秦祉一人去,不坐马车,就骑马。
一路上,热闹的街市铺陈在眼前,秦祉觉得,这条街比得上他秦国的西淮八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