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雁深吸一口气,抬起视线看了他一眼,可燕迟这会儿没看他,双目笔直地望向对面的屏风。
对燕迟来说,赵怀雁只是来伺候他洗澡的一个下人而已,他对他根本没放在心上,让他来伺候他沐浴也不是为难他或是试探他,纯粹是懒得再喊人。
那句脱衣服说的也很正常,洗澡前不就得先脱衣服吗?
他说他之前没伺候过人,燕迟也不介意教一教他流程,他已经在他身边伺候,往后侍奉他沐浴的机会还多呢,早点儿学会,早点儿上手。
燕迟心无负担,可赵怀雁心中的负担就重多了!
尤其,看了他的身子后,她的心理阴影面积得多大呀!
临到这个时候了,想做缩头乌龟也不可能了,赵怀雁硬着头皮近了燕迟一步,她个子矮,没有燕迟高,够不到的时候她只有踮起脚尖,勉强伸长了手臂去解他衣襟内衬里的盘扣。
解盘扣的时候二人离的极近,虽没有呼吸相缠,却也极具撩人。
尤其,这么近距离的给他解衣服扣子,赵怀雁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独具男子的雄性之气。
那气息跟她女儿家身上的完全不同,也跟赵显身上渐渐老态的气息不同。
这个男人,正朝气蓬勃,茁壮地成长。
他的气息,也强悍的令人心惊。
赵怀雁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一定得稳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