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光虚心颔首,“太子谬赞。”
燕迟转头看向赵怀雁,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近手边的桌面,赵怀雁没看懂什么意思,元兴却看懂了,他给赵怀雁投递一眼,压低声音说,“去给太子倒水。”
赵怀雁一怔,睃地转眼看向燕迟。
燕迟却没再看她,就雍容沉稳地坐在那里,黑袍逶迤,金龙盘肩,雪白俊美的脸露出一截轮廓分明的弧度,他一只手自然垂放在椅把上,一只手轻敲着桌面,姿势雅贵,三分清隽,三分权色,四分霸气。
赵怀雁眯了一下眼,抬步走到遮阳伞下,靠近方桌,提起玉壶,向那芽白的瓷杯里倒了一杯玉露。
玉壶搁下来的时候,赵怀雁说,“太子喝吧。”
燕迟掀眉,不温不热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端起瓷杯,喝了起来。
等冰凉的液体入了喉,润了一肺舒坦,他将瓷杯放下,冲赵怀雁问,“以前没伺候过人?”
赵怀雁隐含不动地勾唇笑了下,淡声说,“一门心思地苦读圣贤书了,哪里有时间去做别的。”
没直接回答,却也间接说明,她以前确实没伺候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