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的灯光犹如灯塔,年迈的老板娘瞥见他们,见怪不怪地收了钱拿出钥匙,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一前一后的脚步在破败的楼梯间回荡,一道道湿淋的脚印留下,伴随着剧烈又急促的喘息与钥匙敲打的声音,像是一出舞台剧。
演员已经就位。
钥匙还没插锁眼,程逐已经扑了上去。
……
孙鸣池很凶,一次结束后,程逐有些脱力。
她倒在床上,喘息不止,但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满足。
“还来吗?”孙鸣池看她。
“让我休息一下。”
孙鸣池点头,侧躺着静静地看着程逐,程逐也拿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他心知肚明:“有话就说吧。”
“李则馨跑了。”
“我知道。”
“你干的。”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们是什么关系?告诉你有什么意义?你都要去北京了,咱俩不是掰了?”
每一句都是程逐说过的,全给挖出来堵了回去。
程逐瞪着他,翻了个身不看孙鸣池,而是看着窗外。
如牛毛花针的的细丝似乎已经消失,今天的雨来得莫名,停得也莫名。
“你想知道?”孙鸣池从身后搂紧程逐,问得别有目的,“程逐,你为什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