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秀才更是不堪。
直接捂着耳朵“嗷呜”一声蜷缩在郭芙蓉脚边:“杀…杀人了!”
“这声音是生化武器!”
“子曰:非礼勿听!可我控制不住我寄几啊!”
白展堂身形一闪再闪。
快如鬼魅。
试图点住靠得最近的一个鼓腮弟子。
但那扭曲的声波竟然诡异地对他的超高速产生了一丝干扰迟滞。
指尖距离对方要穴寸许时总被带偏。
他眼神一凛。
意识到这不是寻常招数。
佟湘玉被那臭味熏得几乎要翻白眼。
捂着心口连连后退:“亲娘嘞!”
“额滴神啊!又毁门又放毒气!”
“额滴店还要不要开张咧!臭死个人啊!”
混乱中,一直低调得像两颗大理石柱子的铁蛋和傻妞。
终于动了。
铁蛋那身板如同铁水浇筑。
沉稳得纹丝不动。
面对这股汹涌而来的声毒和恶意。
他只是默默地偏过头。
用那双深邃平静的仿生眼睛。
极其专注地看向傻妞。
他甚至微微咧开嘴。
露出了一个堪称“人畜无害”的朴素笑容。
仿佛眼前这片腥风血雨只是背景板。
“妞,” 铁蛋的声音不高。
低沉柔和。
穿透蛤蟆噪音的帷幕清晰地传到傻妞的传感器里:“还记得那首……”
“让你CPU核心温度上升了0.5摄氏度的歌吗?”
傻妞冰冷精致的面庞转向铁蛋。
冰冷的眼眸里似乎极其细微地亮了一下。
只有铁蛋才能捕捉到的数据流在她眼底闪烁。
她轻轻颔首。
声音平板无波。
在嘈杂中精准传回:“数据库确认。”
“情感模拟模块记录——愉悦指数达到峰值阈值的那一次。”
他们俩的对话在惊天动地的蛤蟆吼和混乱嘈杂的人声中。
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就是现在。”铁蛋说着。
他那对深邃的仿生眼平静地扫过那群气焰嚣张、鼓腮吐气的星宿派弟子。
最后定格在星宿老仙那张因羞怒而扭曲的、粘着假发的脸上。
没有任何预热或准备动作。
铁蛋胸腔处突然传出一阵极其细微却高速的嗡鸣共振。
仿佛一台沉寂的古老机器瞬间被点燃了核心熔炉。
下一瞬——
嘹亮、奔放、直插云霄。
带着一种撕心裂肺式爆发力的嗓音。
毫无征兆地、用超越人耳极限的分贝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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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被——你——征服!!”
每一个音符都像高速旋转的超合金钻头。
精确无比地撞进五毒蛤蟆功那连绵起伏的“咕呱”声波共振节点里!
轰!!!
剧烈的连锁反应发生了。
那八个原本憋足了气、鼓胀如斗、面目狰狞的星宿弟子。
身体骤然僵直!
体内强行凝聚、通过诡异共鸣循环的蛤蟆毒功内息。
被这精准的音爆巨锤狠狠砸中核心共振点!
噗!噗!噗!噗……
连串令人牙酸又极度好笑的闷响接连不断。
不是吐血的声音。
而是极其不雅的气球漏气声!
八个弟子脸上那副凶狠鼓胀的表情瞬间扭曲瓦解。
两腮如同被针戳爆的气球。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烈干瘪下去。
强大的内息反噬如同被高速倒灌的洪水。
将毒功产生的腐臭废气硬生生逆冲回他们的口腔脏腑!
“咕……哇呕——!”
八个人动作完全一致地弯腰!
弓背!
身体扭曲成滑稽的虾米!
再也抑制不住那股混杂着腥臊毒气和胃内容物的混合喷射物!
污秽之物如同失控的消防水龙。
对着各自脚前方猛烈开闸!
他们摆出的那个引以为傲的“五毒蛤蟆阵”。
此刻变成了惨不忍睹的集体呕吐阵!
八道黄绿交加的秽物瀑布“哗啦啦”倾泻在刚刚被清扫干净的青石地面上。
腥臭程度瞬间暴涨十倍!
弹幕光幕都猛地颤了一下。
几乎要被这惊世骇俗的“音波攻击”连带物理污染的视觉冲击给闪瞎!
这还没完!
那声波攻击蕴含的力量何等霸道?
巨大的冲击力不仅破了他们的功。
更瞬间摧毁了他们的身体平衡和肌肉协调!
八个弟子伴随着令人心惊的“刺啦”裂帛声和骨头硬扳时发出的“咔吧”轻响。
动作整齐划一地向左右两边猛然劈叉!
八条大长腿——啊不,八条穿着复古练功裤的腿。
瞬间在地面上拉出了八个巨大、不雅、角度超过极限的“一”字!
“嗷——!”
惨绝人寰的叫声瞬间压过了铁蛋那豪迈的歌声。
八个弟子脸孔扭曲。
眼泪鼻涕混合着呕吐物糊了一脸。
双手死死捂着自己被强行撕裂的胯部要害。
在地上疯狂扭动哀嚎。
场面之壮观,之惨烈,之臭气熏天。
简直是视觉、听觉、嗅觉的三重毁灭性打击!
堪称一场行为艺术界的“劈叉盛宴”!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视觉冲击力和气味杀伤力的反转震撼到呆滞。
静。
落针可闻的安静笼罩着同福客栈。
只有那八个星宿弟子凄厉的哀嚎声、作呕声、以及那无法控制的胯骨和裤裆处传来的令人心寒的撕裂声。
如同背景音效般顽强地证明着刚刚发生的奇迹。
噗嗤!
一声忍俊不禁的破功笑声打破了安静。
莫小贝捂着小肚子。
笑得眼泪汪汪。
差点从桌子上滚下来:“哈哈哈……蛤蟆功?”
“改劈叉功啦?这绝活上春晚值多少钱?”
这笑声像投进干草堆的火星。
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哗——!
压抑许久的爆笑和惊呼如同海啸般掀翻了同福客栈的屋顶!
“哈哈哈哈!亲娘嘞!这蛤蟆功后劲真大!”邢育森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完全忘了仕途。
“额滴个神啊!”佟湘玉也忘了她的门。
指着地上八个劈叉造型诡异的徒子徒孙。
笑得直不起腰:“这是来给额表演杂技的吗?”
“还是行为艺术?包饭吗?还额门钱!”
“哗擦!”白敬琪眼睛瞪得溜圆。
看看自己的枪。
又看看铁蛋的嘴。
第一次对自己的武器产生了怀疑:“这唱歌比放炮强啊!”
“教教我呗铁蛋哥?”
“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吕青橙眼睛亮得惊人。
小拳头还握得紧紧的。
对着铁蛋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显然认为这句名言用在此时无比应景。
连祝无双都忍俊不禁。
“噗”地一声扭过头去。
肩膀微微抖动。
郭芙蓉扶着吕秀才。
笑得直喘气:“芙妹…不不不…秀…秀才好晕…”
“呕…还是想笑…不行了…”
吕秀才眼镜歪在一边。
脸还煞白。
但看着那八个劈叉的倒霉蛋。
嘴角也在疯狂抽搐。
白展堂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对佟掌柜低声吐槽:“掌柜的,以后招伙计得加个体检项目——”
“不能随便劈叉的不要。”
直播光幕上早已刷疯:
【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请戴防毒面具!!!】
【年度最强音爆!《征服》还能破蛤蟆功?!涨姿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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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超度!这哪是征服?这根本是降维打击啊铁蛋!】
【八人集体一字马!动作过于整齐!评委打满分!】
【老仙的假发…还在那倔强地翘着…心疼一秒钟哈哈哈哈!】
【臭气攻击MAX!隔着屏幕我都闻到味儿了!】
【小贝别吃瓜了!快跑!生化武器!有毒!】
【青柠神探!快找找有没有劈叉后遗症的药方!救人要紧!】
【真相只有一个:音波精准爆点,物理攻破内息循环核心!数据匹配度99.999%!】——最后一条带着吕青柠的平板电脑图标印记。
所有人的目光。
如同舞台上追光灯般。
猛地聚焦在风暴的中心。
星宿老仙还保持着那个甩拂尘、预备发号施令的姿势。
山羊胡犹自向上倔强地翘着一条。
他那张原本准备睥睨众生的老脸。
此刻却凝固成一张惊骇欲绝、混合着茫然、痛苦和极度不敢置信的怪异面具。
他那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地上那八个还在做痛苦挣扎、不断传出“滋啦”裤裆撕裂声响的爱徒。
一股混合了腥臊毒气和他们刚吐出来的胃内容物残渣的污秽混合物。
沿着距离老仙靴子尖只有咫尺之遥的地面缓缓流淌。
他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
每一个细微的抽搐都像是在努力抗拒眼前这地狱绘图般的荒诞现实。
他那身宽大的“仙师”袍袖在无声地颤抖。
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一种接近泥土的颜色。
突然,“啵”的一声轻响。
那顽强粘在他左边下颌。
如同勋章般挺立了许久的“仙家胡须”(那撮假发片)。
在这安静和聚焦的视线中。
像是终于耗尽了最后一分粘性。
在他脸部肌肉强烈抽动的拉扯下。
极其缓慢地、带着无限眷恋似的。
从他下巴上飘然滑落。
打着旋儿。
轻轻柔柔地……
飘落在那滩距离他靴子尖最近、最黏稠、最浑浊的黄绿色呕吐物正中心。
噗叽。
发出一声极其微弱却格外清晰的、污秽粘腻的坠落声。
那一声微弱的“噗叽”。
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星宿老仙僵硬的身体猛地一震。
像是被无形的巨锤从百会穴狠狠砸到脚底板。
他那根挺立不倒、倔强翘起的山羊胡根部。
没了假发片的遮掩。
只剩下可怜巴巴光秃秃、皱巴巴的一小撮软毛。
无力地垂了下来。
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自己“仙家胡须”的最终归宿——那摊还在冒着可疑热气的秽物。
如同看着一件被彻底亵渎的无价之宝。
“噗……”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压抑的闷响。
嘴角猛地一抽!
下一秒——
“呜哇——!!”
比他那群徒子徒孙还要凄惨、还要破音、还要撕心裂肺的嚎哭声骤然爆发!
这位前一刻还自称法力无边的“老仙”。
双膝重重砸在狼藉油腻的地面上。
根本顾不上那秽物沾湿了膝盖和袍角!
他像个被抢走了最心爱糖果的三岁孩童。
涕泪横流。
混杂着脸上未干的冷汗和假发胶的残留。
在他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冲出数道沟壑。
他双手疯狂捶地。
身体剧烈地前俯后仰。
悲痛欲绝到了顶点!
“我的拂尘!我的宝典!我的徒儿啊!”
“——赔不起!赔不起啊!!”
他哭喊着。
声音劈了叉。
充满了走投无路的绝望:“老朽几百年积蓄都赔不起这门和地板还有名声啊!”
“老朽…老朽……哇啊啊啊!!”
哭嚎声中。
他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泪眼死死盯住半空中还在闪烁的光幕。
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稻草上弹幕还在欢快地刷着【老仙哭得真大声】【演技在线】【奥斯卡欠他小金人】)。
他几乎是用爬的姿势。
朝着光幕的方向挪动了一步。
沾满污秽的手伸向那虚空中流动的文字。
声音带着哭腔却豁出老命般地拔高。
试图盖过徒子徒孙们的痛苦呻吟:“仙术不行!”
“老朽……老朽我!我直播!我行!”
“我直播!给我镜头!给我家人们啊!!”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
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目光聚焦于这位从“仙师”秒变“老赖”再变“电商新秀”的神奇存在。
他完全不顾形象。
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把脸。
指着自己的鼻子(假发片粘过的地方显得尤其光秃秃)。
对着光幕。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销自己:“看…看见没!”
“老朽这……这可是纯天然…呃…自然!无加工!”
“几百年…呃…几十年老脸皮!厚实!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