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福客栈的清晨,照例是被佟湘玉那带着点陕西腔调的算盘声唤醒的。
阳光斜斜地穿过敞开的门洞,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线。
白展堂正拿着块抹布,擦着柜台的手快得只剩残影,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郭芙蓉在后院虎虎生风地练着她的“排山倒海”,掌风刮得晾衣绳上的衣服猎猎作响。
吕秀才则坐在角落的书桌旁,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圆框眼镜,面前摊着一本厚厚的账簿,手指头在算盘珠子上噼里啪啦拨得飞快,嘴里念念有词:“子曾经曰过,开源节流,方是持家之道……”
阿楚和晏辰坐在大堂靠窗的老位置,面前摊着几样小巧但科技感十足的设备。
傻妞正在调试一个悬浮在半空、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圆球,那是他们的全息直播投影仪。
铁蛋则像个门神似的杵在旁边,金属外壳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电子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确保安全无虞。
“宝宝们早上好呀!”阿楚对着悬浮球露出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看咱们同福客栈,元气满满的一天又开始啦!”
晏辰顺手刮了刮阿楚的鼻子,动作亲昵自然:“瞅瞅掌柜的算盘,都快打出火星子了,敬业的嘞!”
全息投影上,观众们的弹幕瞬间刷屏:
【湘玉姐这算盘声,比我家闹钟还提神!】
【小郭姐姐的排山倒海掌风,隔着屏幕都感觉脸疼!】
【秀才的眼镜片反光了!智慧的光芒!】
【白大哥擦柜台的手速,单身多少年练出来的?】
【青柠小侦探今天有案子破吗?】
正说着,门口的光线忽然暗了一下。
一个身影堵在了那里。
来人是个干瘦的小老头,头发倔强地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地中海”格局——四周顽强地环绕着一圈灰白,中间却是一片锃亮的“不毛之地”。
他穿着件半新不旧的深蓝色土布褂子,裤腿卷起一截,露出沾着泥点的脚踝和一双磨损严重的布鞋。
最显眼的是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脏兮兮的粗布口袋,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什么宝贝疙瘩。
他那双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闪烁着精明、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像在寻找什么。
他抬腿迈过门槛,动作带着点乡下人特有的实在劲儿。
目光在大堂里逡巡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动作快如鬼魅的白展堂身上。
“那个……”他清了清嗓子,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声音洪亮得有点突兀,“打听个事儿,哪位是白展堂白大侠啊?听说你能穿墙遁地,跟那耗子成精似的?”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佟湘玉的算盘珠子不响了,郭芙蓉的掌风停了,吕秀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连白展堂擦柜台的动作都僵在了半空。
白展堂眨巴眨巴眼,一脸懵圈,指着自己鼻子:“耗、耗子成精?这位老哥,您找我有事儿?”
“哎妈呀,可算找着正主了!”小老头几步蹿到白展堂跟前,把那个宝贝布口袋往旁边的桌子上一墩,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搓着手,脸上堆起一种混合着讨好和算计的笑容:“鄙人谢广坤,从那个…象牙山屯来的!久仰白大侠威名!听说您这穿墙的功夫是这个!”他竖起一个大拇指,“您看能不能帮个小忙?帮我去趟隔壁屯刘能家,瞅瞅他粮仓里那苞米,到底堆了几个垛?是不是比去年又多了?这老小子,肯定藏私了!”
“噗嗤!”阿楚第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弯了腰。
晏辰也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
【谢广坤!活的象牙山作精!】
【广坤叔业务范围拓展到七侠镇了?】
【目标是刘能家粮仓!这很广坤!】
【白大侠:我是盗圣,不是偷粮圣!】
【穿墙术用来看苞米垛?广坤叔你是懂资源整合的!】
【小爷我长见识了!】白敬琪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抱着他那把宝贝左轮,靠在楼梯口,一脸“城里人真会玩”的表情。
白展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地脚趾抠地:“这位…广坤老哥!我白展堂,金盆洗手多年,现在是同福客栈遵纪守法的跑堂!穿墙…那都是过去式了,违法乱纪的事儿,咱不干!”
亲娘哎,这影响仕途啊!邢育森不知何时也溜达了进来,闻言立刻接茬,习惯性地摸了摸他那没有的官帽。
谢广坤小眼睛一瞪,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哎呀,白大侠,这话说的!啥叫违法乱纪?咱这叫…这叫深入调研!知己知彼!那刘能老小子,蔫坏!他家苞米要是比我多,那肯定是他家地风水好!要么就是他偷摸使了啥我不知道的肥料!这事儿必须整明白!价钱好商量!”他拍着胸脯,一副“不差钱”的架势。
佟湘玉款款走了过来,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但眼神里满是警惕:“额滴个神啊!这位客官,您这要求…有点强人所难了噻。咱同福客栈是正经买卖地方,不提供…呃…‘深入调研’服务。要不,您先坐,尝尝额们店的特色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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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向白展堂:“展堂,招呼客人!”
白展堂如蒙大赦,赶紧应声:“哎!客官您这边请!”手脚麻利地引着还在嘟囔“咋就不行呢”的谢广坤往一张空桌走。
谢广坤不情不愿地坐下,眼睛依旧不老实地四处乱瞟。
忽然,一股极其浓郁、醇厚、勾魂夺魄的卤香味儿,悠悠地从后院厨房的方向飘了过来。
这香味层次丰富,有肉类的脂香,有香料的馥郁,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沉淀了百年时光的厚重感。
谢广坤的鼻子像装了雷达似的猛地一抽,小眼睛“唰”地亮了,刚才的不快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他噌地站起来,循着香味就往后院探头探脑:“哎哟我滴妈!啥玩意儿这么香?香得人直迷糊!”
李大嘴正端着一大盆刚出锅、酱色油亮、热气腾腾的卤味出来,闻言得意地一挺胸脯:“香吧?这可是我们掌柜的祖传秘方,百年老卤汤!熬了多少年啦!这味道,七侠镇独一份儿!”
谢广坤凑到盆边,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的精光几乎要凝成实质。
他搓着手,围着那盆卤味转了两圈,脸上堆起比刚才更灿烂的笑容,看向佟湘玉:“掌柜的!佟掌柜!商量个事儿呗?你这卤汤秘方…卖不卖?或者,咱合作也行啊!你出方子,我出人出力出场地,咱们在象牙山开个分号!保管生意红火!这味儿,绝了!入股绝对不亏!咱五五…不,四六!你六我四也成!”
佟湘玉脸上的笑容有点僵:“额滴个神啊!客官,这秘方是额滴命根子,传女不传男的,不卖!不合作!额这同福客栈挺好的,不开分号!”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腰间挂着的钥匙串,仿佛那串钥匙就是秘方本体。
【广坤叔的商业嗅觉!百年卤汤都想盘!】
【象牙山同福分号?画面太美不敢想!】
【大嘴:我卤肉的技术被看上了?膨胀!】
【湘玉姐护钥匙的动作!秘方保卫战打响了!】
【广坤叔:没有我撬不开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锄头!】
【放着我来!】祝无双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她正端着一摞洗好的碗碟。
谢广坤哪肯轻易放弃,开启了死缠烂打模式,围着佟湘玉开始了他的“投资演说”。
大堂里一时间充满了东北腔的“绝对挣钱”、“双赢”、“独家代理”和各种天花乱坠的许诺。
佟湘玉被他烦得一个头两个大,白展堂在旁边想插嘴解围又插不上,急得直搓手。
就在这混乱又充满烟火气的当口,铁蛋那毫无波澜的电子音突然响起:“检测到符合预设‘特定场景氛围强化’条件。指令:播放背景音乐《咱们屯里的人》。”
轻快、喜庆、带着浓郁乡土气息的唢呐前奏瞬间响彻整个同福客栈!
“哎妈呀!这调调!得劲儿!”谢广坤一听这音乐,骨头缝里的舞蹈基因瞬间被激活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甩开还在试图解释的佟湘玉,就在大堂中央扭了起来!
动作极其魔性,耸肩、甩臂、扭腰、抖腿,活脱脱一个行走的乡村迪斯科!
更绝的是,这音乐仿佛有魔力。
离得最近的李大嘴,手里刚拿起准备剁肉的菜刀,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敲起了砧板,发出“当当当”的鼓点。
白展堂擦桌子的抹布变成了手绢,开始甩起了东北二人转的手绢花,动作居然还挺标准!
燕小六不知何时钻了进来,一看这阵势,兴奋得小眼睛放光,掏出随身携带的唢呐,腮帮子一鼓,加入了合奏!
尖锐高亢的唢呐声完美融入电子乐。
最神奇的是,桌上那些竹筷子!
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根根竖立起来,在桌面上“哒哒哒哒”地跳起了整齐划一的踢踏舞!
连吕青橙、吕青柠和白敬琪那几个小的,都看傻了眼,然后忍不住跟着节奏拍手跺脚。
【筷子成精了!集体踢踏舞!】
【六六六!燕捕头唢呐神插入!】
【大嘴的菜刀砧板打击乐!白大哥的手绢花!全才啊!】
【广坤叔这舞姿!灵魂舞者!】
【象牙山Disco入侵七侠镇!】
【小爷我服了!】白敬琪目瞪口呆。
【真相只有一个,】吕青柠推了推小眼镜,一脸严肃地分析,“音乐频率引发了竹纤维的共振!”
【惊涛骇浪!】吕青橙兴奋地跟着拍子比划,差点把旁边的凳子掀翻。
整个同福客栈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失控的、土嗨的舞厅!
佟湘玉扶着额头,一脸生无可恋:“额滴个神啊…乱套咧…全乱套咧…”
阿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趴在晏辰肩上直抽抽。
晏辰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对着全息投影大喊:“家人们!看到没!什么叫艺术无界限!什么叫音乐的力量!这波不亏!给广坤叔和咱们七侠镇的艺术家们点点关注!礼物刷起来!”
弹幕彻底疯了,各种打赏特效和爆笑评论淹没了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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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碰撞的火花!年度最佳混搭!】
【筷子舞团申请出道!】
【燕捕头唢呐solo封神!】
【这直播效果!天花板级别!】
【同福客栈欢乐多!】
音乐终于停了。
谢广坤跳得气喘吁吁,脑门上那圈稀疏的头发都汗湿了,但精神头儿却异常亢奋。
他意犹未尽地咂咂嘴:“这曲子带劲儿!比我们村广播放的还好听!”
他环顾四周,目光再次落到角落里那个被他遗忘的粗布口袋上。
刚才跳舞太投入,袋子不知被谁碰掉在地上,袋口松开了,一些黄澄澄的豆子撒了出来。
“哎呀我的豆!”谢广坤惊呼一声,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扑过去,心疼地捡着地上的豆子,“我的‘永强牌’高产豆种!可金贵了!这可是要跟刘能家打擂台的宝贝!”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几颗豆子,吹了吹灰,又宝贝似的塞回袋子里。
那专注心疼的样子,仿佛掉的是金豆子。
吕秀才推了推眼镜,凑过来好奇地问:“广坤兄,此豆有何特异之处?”
谢广坤立刻来了精神,挺直腰板,把袋子口敞开给众人看:“看见没?颗粒饱满!色泽金黄!这可是我精心培育的‘永强牌’!特意带来想在这边寻摸块好地试种,要是产量能比过刘能家那破苞米,嘿嘿,看他还敢在我面前嘚瑟不!”
他脸上满是得意和憧憬:“咱象牙山,以后豆王的名头,就是我谢广坤的!”
【永强牌豆种!广坤叔的尊严之战!】
【目标:在七侠镇种豆,打败刘能的苞米!】
【豆王谢广坤!这志向很可以!】
【秀才:子曾经曰过,民以食为天…】
佟湘玉看着谢广坤那认真又有点滑稽的样子,再看看地上散落的豆子,无奈地摇摇头:“额滴个神啊…展堂,去后院给这位客官找块向阳的、土肥的地儿,让他种他的豆王去!省得他老惦记额滴秘方!”
她算是看出来了,不给这位爷找点正经事做,他能把同福客栈的屋顶掀了。
“得令!”白展堂巴不得赶紧把这麻烦精弄走,麻溜地引着抱着豆种、一脸“我要大干一场”的谢广坤去了后院。
后院很快传来谢广坤中气十足的指挥声:“这块!就这块!阳光足!土看着也还行!白大侠,锄头有没有?我得先翻翻地!这豆子,必须伺候得比亲儿子还精心!”
看着谢广坤在后院撅着屁股热火朝天刨地的背影,大堂里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阿楚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对着镜头说:“家人们,看到没?广坤叔这行动力,说干就干!咱们七侠镇说不定很快就有‘象牙山特产豆’上市啦!敬请期待后续报道!”
阳光正好,后院传来谢广坤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和锄头刨地的声音,同福客栈又恢复了它特有的、鸡飞狗跳中带着温暖的日常节奏。
只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魔性的唢呐旋律和筷子踢踏的余韵。
阿楚托着腮,看着后院那个撅着屁股、跟土地较劲的倔强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弧度。
晏辰凑过来,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我有预感,这块地要火。”
全息投影上,弹幕依旧热情不减:
【坐等豆王诞生!】
【广坤叔加油!干翻刘能!】
【想看豆子大战苞米!】
【七侠镇农业频道开播!】
谢广坤在同福客栈后院的“试验田”里,正式安营扎寨了。
那块被佟湘玉“恩赐”的向阳小角落,成了他全部的精神寄托。
他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那袋子“永强牌”豆种,每天天不亮就扛着从李大嘴那里软磨硬泡借来的小锄头,撅着屁股开始翻地、整畦、施肥——肥料是他在客栈泔水桶里精挑细选发酵出来的,味道相当“提神醒脑”,惹得路过的莫小贝捏着鼻子大喊:“广坤叔!你这生化武器超标啦!”
“你懂啥!”谢广坤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埋下一颗颗金黄的豆种,嘴里嘟囔,“这叫纯天然有机肥!金贵着呢!小丫头片子一边玩去!”
【有机肥大师广坤叔!】
【小贝:味道攻击!我选择死亡!】
【永强牌豆种享受VIP待遇!】
阿楚和晏辰的直播设备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
谢广坤对着悬浮的镜头,唾沫横飞地讲解他的种豆经:“瞅瞅这豆!这饱满度!这光泽!我跟你们说,选种是关键!那瘪的、破皮的,坚决不能要!影响整体产量!就跟咱们屯里选村干部一样,那歪瓜裂枣的能行吗?必须得是精品中的精品!”
他拿起一颗豆子,对着阳光眯眼细看,那神情仿佛在鉴赏稀世珍宝。
【豆选干部!广坤叔话糙理不糙!】
【这讲解,硬核农业科普!】
【广坤叔:种豆,我是专业的!】
直播间的观众被他这认真劲儿逗得不行,弹幕一片欢乐。
谢广坤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虽然不太懂那些“666”、“笑不活了”是啥意思,但看到有人夸他“专业”,那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干得更起劲了。
小主,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霞光满天。
同福客栈刚送走最后一波食客,大堂里弥漫着饭菜的余香和疲惫的宁静。
李大嘴正哼着小调收拾厨房,佟湘玉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白展堂有气无力地擦着桌子。
突然,一声凄厉的、带着浓重东北腔的哀嚎刺破了这份宁静,从后院直冲云霄!
“哎呀妈呀!我的豆!我的豆种哪去啦?!哪个天杀的缺了大德的玩意儿偷我的宝贝疙瘩啊——!”
这一嗓子,石破天惊!震得房梁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佟湘玉手里的算盘珠子“哗啦”一声全乱了套。
白展堂吓得抹布都掉在了地上。
郭芙蓉一个箭步从后院冲进来:“咋啦咋啦?地震了?”
只见谢广坤连滚带爬地从后院冲进大堂,脸色煞白,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空瘪瘪、被扯开一个大口子的粗布口袋,浑身都在哆嗦,那锃亮的脑门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小眼睛里全是血丝和不敢置信的绝望。
“没啦!全没啦!”他把破口袋往地上一摔,捶胸顿足,声音带着哭腔,“我辛辛苦苦伺候了好几天的‘永强牌’!一颗都没剩下啊!这不要了我的老命嘛!让我回去咋跟永强交代!咋跟刘能那老小子斗啊!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他气得直跺脚,那架势恨不得把地板跺穿。
【豆种失踪案!】
【广坤叔心态崩了!】
【谁动了广坤叔的命根子?】
【大型悬疑片开演!刺激!】
整个客栈瞬间炸了锅。
“额滴个神啊!”佟湘玉第一个反应过来,拍案而起,“谁干的?!敢在额同福客栈偷东西!展堂!小郭!快去看看!”
白展堂和郭芙蓉立刻如临大敌,风一般冲向后院。
吕秀才扶了扶眼镜,一脸凝重:“光天化日…不,暮色四合之下,竟发生如此偷盗行径!子曾经曰过,盗亦有道,此贼人,毫无道义可言!”
阿楚和晏辰也立刻围了过去。
阿楚赶紧安慰:“广坤叔,您先别急!冷静!想想豆种放哪了?会不会是…被老鼠拖走了?”她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自然解释。
“不可能!”谢广坤斩钉截铁,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阿楚脸上,“我埋得可深了!埋之前我还特意撒了一圈雄黄粉防虫鼠!袋子口也扎得死死的!这分明是有人故意使坏!嫉妒!绝对是嫉妒我的‘永强牌’将来要当豆王!”
他气得原地转圈,像一头被激怒的、找不到目标的公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