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这样对感情不忠的人,我没有杀你就算了,你凭什么管我?”

宁真眼中寒芒暴涨,戏服水袖如毒蛇般窜出,直直滑向孟九笙的脖颈。

孟九笙双指并拢,在身前迅速划出一道金光咒印。

水袖重重撞在屏障上,发生“铛——”的一声脆响。

看似柔软的绸缎竟迸溅出耀眼的火星,震得空气嗡嗡作鸣。

宁真身形飘忽,水袖翻飞,所过之处座椅接连爆裂,碎屑四溅。

孟九笙从容不迫,甩出三道镇邪符,呈三角之势将宁真围住。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宁真冷笑,戏服突然无风鼓荡,浓重的黑雾从她袖中涌出。

孟九笙见状,双手结印虚空画出一道符咒。

她眼中闪过一丝悲悯,轻声道:“其实,我本来是想好好送你走的。”

宁真眼中血色翻涌:“我不需要。”

两条水袖如同巨蟒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破风声袭向孟九笙。

孟九笙淡然地画完最后一笔,收势。

与此同时,地面骤然亮起金光,数道符纹如锁链般从地底窜出,将黑雾寸寸绞散。

宁真身形一晃,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孟九笙手中最后一道符纸脱手而出,直劈宁真面门。

宁真的瞳孔在光芒中不断放大,涂了油彩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孟九笙站定,清冷的声音响起。

“如果有来生,一定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先学会爱自己,再去爱别人。”

宁真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来生?我还会有来生吗?”

孟九笙看着她凄惨的笑容没有说话。

下一秒,宁真身上的戏服开始寸寸崩裂,脸上的妆容也慢慢褪去,她的本来面目逐渐显露出来。

她头发扎成了高马尾,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容貌算不上出众,却也温柔娴静,充满了才气。

金光包裹着宁真的四肢,一点一点将她拖入地底。

自知挣脱不了,她再次笑出了声,只是这次,她的笑里多了些释然和解脱的意味。

死了也好,最好是魂飞魄散,也省得日日夜夜受这煎熬。

随着宁真的离去,戏台也渐渐消失,影厅终于恢复如初。

这时,一缕细如发丝的光线缓缓飘进了孟九笙的眉心。

又是苍蝇腿一样大小的功德......

“唉。”

孟九笙叹了口气,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已经陷入昏迷的傅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