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的神态,还有紧张程度,先不说真假,单单是所谓皇上赏赐的,就不会太便宜!
“大姐,您先别急,等我再瞅瞅。”
郑宝堂装模作样地掏出放大镜,对着碗看了半天,时而摇头时而点头,最后他叹了口气:“大姐,不瞒您说,这碗是民国的仿品,做工还不错,但算不上真古董。”
“啊?”大妈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可村里老村长说这至少值几十万……”
“嗨,乡下人懂什么古董。”郑宝堂不屑地摆摆手,“这样吧,我看您大老远来也不容易,我出五千,就当交个朋友。”
大妈的手紧紧攥住衣角,眼圈都红了:“五千…可俺儿子结婚还差二十万彩礼……”
尽管杨帆砍价的功夫那是一点都不逊色眼前这个男人,可这碗的成交价格,那至少都是百万往上的,这也太黑了吧?
谁想,更黑的还在后面。
郑宝堂见大妈眼眶发红,假意叹息道:“唉,看您这作难的样子…这样吧,我再加三千,八千!这价在琉璃厂可找不着第二家!”
说着掏出皮夹子,故意把一叠百元大钞抖得哗哗响。
大妈迟疑不定,刚要伸手接钱,郑宝堂突然按住钞票,道:“不过大姐啊,您得把村里老村长开的证明给我。这年头没个凭证,万一是土里刨出来的文物,我可是要坐牢的!”
说到后面,郑宝堂故意压低了声音。
“啥证明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大妈急得直跺脚,“老村长就说让俺拿着碗来卖就可以了。”
郑宝堂一听,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杨帆见状,强压心头的火气。
“您看您看!”郑宝堂猛地拍大腿,“没证明这买卖风险太大!我最多只能给你五千。毕竟我也要承担风险的啊!”
“而且这碗卖出去,扣除手续费什么的,我的利润顶多也就一千块。”
说着,郑宝堂作势要抽回钞票,眼角却偷瞄着大妈的反应。
杨帆再也忍不住了:“郑宝堂老板,您这眼力可配不上‘富华斋’的名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