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不太好意思再继续下去了,可人群之中,却还有一个对工作上头,压根停不下来的憨货。
“周场长,县长,没事,咱们聊咱们的,外边吃外边的!”
“就我那酒量,真等挨桌挨户敬完酒,可就没能力再和你们开会了!”
没错,这个憨货就是陈然。
身为新郎的他,甚至才是那个最不愿停下来的人。
他这边拉着张冬根还想让对方帮自己再搞一点装备呢,没等开口,一旁吕峰直接就给了对方一脚。
“你小子还上头了是吧?”
改造鹿鸣谷,将其建设成未来的试点农场是国家大事,确实很重要,可再重要也不能将自己的婚姻不当一回事吧?
吕峰身为陈然的舅舅,有义务在这种时候提醒一下对方。
他提醒道:“你再不能喝,那也不能让你媳妇一个人在外招呼这么多人吧?”
头一天结婚,丈夫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甚至将婚礼置之不顾,这无论是谁,心里都肯定会有意见的!
吕峰这明面上是教育陈然,可实际上却是在提醒这一众领导。
按照先前聊的计划,陈然结完婚,明天就得动身前往北大荒开展垦荒工作,这是否对陈然太过苛刻了一些?
对白桦这个新婚妻子太过无情了一些?
“陈然同志,这事确实是我们冲动了,垦荒的计划肯定是要进行的,但考虑到你刚刚完婚的缘故,要不还是推迟到过完年后再进行吧。”
玻璃窗外,白桦带着两个妹妹,正与母亲一块招呼着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们。
她一杯一杯还着客人们的敬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这笑容背后,就真的没有对丈夫的埋怨吗?
周铁山在内的一众领导,几乎都曾因工作亏欠过妻子,此刻看着白桦,无形之中就代入了自己。
他们一个个改了口,眼神之中的愧疚,让陈然这个后知后觉的当事人瞬间就醒悟了过来。
自己这样忙于工作,丝毫不顾白桦的感受,确实是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