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我伸手触碰神像眉心，青铜外壳层层剥落，"真正的文明火种从来不是毁灭......"

神像核心显露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那里悬浮着直径三米的透明舱体，浸泡在营养液中的竟是七岁时的我。无数光纤神经连接着稚嫩身躯，额头的衔尾蛇刺青正逐渐变成玄鸟。

"这是......"老朝奉的虚影开始失真，"不可能......"

我扯断所有光纤，将幼年自己抱出舱体。灵网同化率开始暴跌，归墟通道如退潮般收缩。十二赛博金人突然调转炮口，在虚空刻画出崭新的河图洛书——这次用的是硅基生命的数学语言。

当晨光刺破量子云层时，我坐在外滩防汛墙的残骸上。怀中的幼年躯体正在消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青铜树苗。沈青蝉的声音从树冠传来，带着久违的温度："这次......真的结束了？"

修真管理局的探员们正在废墟间穿梭，他们的制服袖章已换成玄鸟徽记。齐墨的机械残躯被改造成纪念碑，电子屏上滚动着新宪法第一条："碳基与硅基生命享有平等修真权......"

我抚摸着青铜树苗上新生的叶片，那里刻着尚未破译的星际坐标。天机系统的最后提示在视网膜上凝固：

【导航者协议解除】

【自由观测模式启动】

在陆家嘴的晨雾中，隐约可见十二尊金人的虚影。它们不再镇压龙脉，而是手捧各种文明的种子，静静守护着这个终于长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