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国悦宽敞的车厢里,电话铃响个不停。
沈凝月面容苍白,却坐得笔直,身形修长纤细。
一举一动,优雅得仿佛雪中天鹅。
即便羽翼被打湿,漫天霜雪,冰冷彻骨,雪中独舞依旧温文尔雅。
“没事,可能是公司的事情。”
傅锦舟看也不看,将手机塞进口袋,眼中透着一抹怀念。
“凝月,你…病好了?”
“好不了了。”
沈凝月微微摇头:“最后一年,让我在故乡过吧,顺便…祝福你。”
与此同时,南市半岛酒店。
“咻~砰!”
安妍捧着空掉的烟花筒,抬头望天。
半空中,烟花炸开,蓝紫二色照耀下,她明眸皓齿,顾盼生姿。
“啊~好玩好玩。”
安妍仿佛真成了十八九岁的小女孩一般,眼中满是星星,看着炸开的礼花。
“瞿渊,你也来试试。”
“瞿渊?想什么呢。”
她又喊了一声,少年才从呆滞中缓过神来。
“没什么…就是觉得,妍姐你比之前…我说的是半年之前,活泼了很多。”
人的思维,不仅仅受到意识的影响。
男女之间,身体不同的构造,分泌的荷尔蒙,截然不同的激素水平,都包含在内。
安妍重生了半年,思维模式,自然潜移默化地受了些影响。
“是…吗?”
她微愣,晃了晃脑袋。
“好了,不要管这些,喏,这个你拿好了,别对着人。”
安妍将礼花筒一股脑塞在他手里,俯下身,拿起一个仙女棒。
这玩意,也叫烟花棒,小时候公园里小贩就有兜售,十几块钱就能买一把。
那时候,他还在孤儿院,院门口就是本地的公园。
他就那么坐在门口,用劣质棉衣裹着身子,看着孩子们嬉戏打闹,白亮的火光照着夜空。
“刷~“
烟花棒被点燃,上面的镁粉白光四溅,安妍双手认真捏着它,好像在神像前上香。
“妍姐,不用这么紧张的。”
瞿渊噗嗤一笑,从身后缓缓把住她的手。
“烧不着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