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追和蓝景仪两个走了之后,魏无羡一个人躺在榻上,叔父不知道找蓝湛要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
魏无羡在榻上直打滚儿,滚了两圈儿之后,腰腹用力直接坐了起来。他可以自己出去玩儿啊,又不是没手没脚的,非得让蓝湛带着。
然后便站起身换了一身儿出门儿的衣裳。
魏无羡换了一半儿便想到,自己不知何时也变得这般讲究了。当初随手拿起外套就能往外跑,不像现在还要细致的整理一番。
魏无羡扣上腰封,又从剑架上提了陈情向外走。在静室门口的两个门生向魏无羡行了一礼,魏无羡点点头,然后向他们说道:“待含光君回来,若是问起我的行踪,并说我去操场找思追与景仪了。”
两个门生应下了,魏无羡这才向操场走去。
操场上蓝思追蓝景仪,还有两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弟子,正跨马提弓,去射操场上移动的标靶。
这样的动作本该是潇洒的,但是在这群小辈儿的身上,魏无羡却只见到了生无可恋。
不过这种感觉它是能明白的就像是你明明学会了一个字,但是偏偏让你再继续写个十遍百遍,无聊不说,只怕是最后连这个字儿都不认得了。
然后蓝家的家规又严谨,并不像江家那般松散。魏无羡当年练这些有些烦闷,还能逃课去后山上抓野鸡,犒劳那些个不敢逃课的师弟呢。
至于教习先生那里,魏无羡向来都是成绩甲等,再加上有江叔叔的宠爱,先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所以魏无羡的少年时代过的还算是肆意潇洒。
正如他当年在云深不知处所说:就算是划船,游水,摘莲蓬,打山鸡,他功课依旧是第一。就连先生也挑不出来许多错处,只能对他这么个天资聪颖的弟子又爱又恨了。
只是蓝家像他原来那般作为,只怕是不过两天,他与先生的关系就是你死我活,你留我走的。
因此他虽然能够了解这些小孩儿的心情,但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在心里开解一下:多练练好多练练就能练成肌肉记忆,抬手就有的。
抬手就有,有个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