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看着太上长老离开的背影，突然打了个抖。

他搓了搓手，腆着脸凑到太清长老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太清师叔，我冒昧地问一下，我师父他老人家……脾气一直都这么，嗯，特别吗？”

太清长老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师父他老人家？呵，你倒是叫得亲热！你知不知道，你师父他老人家，那可是我们宗门里，辈分最高，修为最深，脾气也最古怪的太上长老！你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被他老人家看上了！”

方瑜干笑了两声，打了个喷嚏。

这绝对得是自己感冒了，肯定不是太清长老惦记上自己了！

“师叔，我那几位师兄呢？”

太清长老脸色一沉，叹了口气。

“师兄？你哪来的师兄？你师父他老人家收徒弟，向来是看心情，想收就收，想扔就扔，这么多年来，被他老人家收为弟子的，没有一个能活过一年的！”

“啥？没……没活过一年的？这……这……”

他搓了搓手里的玉符，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特喵在自己脑袋上插了多大的一个flag！

雾草！我这是上了贼船了啊！一年！

只有一年的时间！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瑜心中咆哮。

收徒大典在太上长老的突然离去后，继续尴尬的进行。

方瑜无所适从地站在殿前广场，不知该站在哪儿，会弟子队伍吧，这不太对，毕竟他有师傅了。

站在长老那队里，更不合适，自己是个刚入门的萌新好吧？

看着其他新入门的弟子都规规矩矩地完成了拜师礼，三跪九叩，口称恩师，

而他只是稀里糊涂地喊了一声“师父”，便算是入了门墙。

六位长老似乎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知所措，没有人上前指引方瑜，更没有人提及他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方瑜尴尬地站在原地。

直到观礼结束后，方瑜总算松了口气。

……

好在铁牛、林清玄和狂刀算是有良心的，没有先跑。

铁牛一看到方瑜，扭着腰身，媚笑着开口。

“师兄！你可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被太上长老收为弟子！以后我们可就跟着你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