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啊?我?

奇怪,今晚戌时的两碗粳米饭当时分明还撑得肚圆。

现在应该才子时未过半,按道理来说才过去没两个小时,不应该饿这么快呀。

唐岁扶着下巴,脑子灵光一闪。

是了,当时杀了老狼后醒来自己的饥饿感比现在强了千倍万倍,这么变态的能力也会消耗大量能量才是。

“吱呀——”从打开的门缝里探出半个小小的脑袋,唐岁左右瞧了一下,走廊没人,看来殷姨和客人他们都睡下了。

唐岁捂着血帕踮脚摸进庖屋,月光正斜斜切过灶台。

打了一大盆水,将染血的素帕浸入水盆,细细搓洗了。

吃了点厨房剩饭,再把皂角沫混着血水泼进后院臭水沟。

做完一切后,唐岁拍了拍手,也没多想,转身回房休息了。

而那水沟旁的一棵杂草,此时它的根茎正贪婪地汲取着养分,叶片在月光下微微摇晃。

在这之后几天,唐岁每天都在私塾和百酿楼来回。

“殷姨,我去刘师那儿啦。”看着闲下来的酒楼,唐岁冲着殷二娘摆摆手脆生生道。

殷二娘抬了抬眼皮,“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走出百酿楼门口,斜对面不远是一家青楼。

修得很是气派,朱漆描金的五层楼阁拔地而起,是这邺城最高的几座楼之一了。

其内不乏锦衣公子和那些文人墨客。

他们身边环肥燕瘦,吟诗作酒,好不快活。

合欢楼的雕花阑干上,正趴着数个云鬓半偏的姑娘,各色石榴裙交叠如彩云,端着酒盏与栏杆碰得叮当响。

惹得过客尽皆驻足观望。

此楼名唤合欢楼,唐岁正一边打量着这合欢楼一边往前走。

待她视线挪向红漆大门。

忽的见个满头累丝金步摇的丰腴妇人扭着腰肢迈出门槛,翡翠抹胸勒得胸前白肉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