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众人这才发觉不对，凡人们都安静得太不同寻常了。

薛铃铛看过去，看到大多数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地上，有虔诚一点，跪坐的，也有随意一点，盘腿坐的，有母亲抱着孩子坐的，还有几个小孩互相依偎着坐的，不同的坐姿，相同的是他们手里大多都有一个平安结，脸上都是平静的虔诚。

薛铃铛突然想起石榴婆婆送的那个带着平安结的玉佩，拿出来一看，果然是相似的风格。

这些凡人都是在祈祷。

向石榴婆婆祈祷吗？祈祷什么？祈祷离开这里吗？祈祷平平安安吗？

他们知道石榴婆婆并不能回应他们的祈祷吗？

听不到，也做不到，他们知道石榴婆婆并不是神明吗？

明明没有人出声，但是薛铃铛觉得自己耳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忽远，忽近，像年轻的妇人，又像沧桑的老者，像稚嫩的孩童，又像热烈的青年，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很多人，说不上来是哪一种，也许哪一种都是。

只是絮絮低语太模糊了，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

“你们……听到了吗？”薛铃铛不自觉地抓住了旁边琴修小姐姐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