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泊。"；齐燕儿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记得归墟之水倒灌时，我们看到的未来吗？"；

记忆碎片轰然拼合。他看见自己站在实验楼顶，脚下是七星血阵；看见江灵儿在桃花树下化作光点；最清晰的是程岳挡在众人身前，被骨刺洞穿心脏的画面，和三百年前周子青的结局如出一辙。

"；不——"；青光炸裂。冯泊的嘶吼引动暴雨，每一滴水珠都化作利箭。黑衣人纷纷倒地，他们的血在青铜祭坛上汇聚成诡异图腾。

程岳突然捂住脖颈。银色纹路像活过来般蔓延，他背后骨翼刺破校服，瞳孔变成蛇类的竖瞳："；快...杀了我..."；

江灵儿从背后抱住他。少女腕间的血莲纹渗入程岳的皮肤，竟将银纹逼退三分："；用安魂咒！就像你救那只仙鹤......"；

冯泊的指尖自动结印。三百年前青云祖师自封记忆时用的法诀，此刻水到渠成。当金光没入程岳眉心时，所有人都听见了青铜灯盏破碎的声响。

古玩市场开始崩塌。齐燕儿拽着他们冲向地铁站，青玉簪在闸机上划出火星："；这是最近的生门！"；

列车进站的轰鸣中，冯泊回头看了一眼。青铜祭坛上浮现水晶棺虚影，棺中人的面容与他别无二致，心口插着半截青铜戟。

江灵儿突然踮脚凑近他耳畔："；你相信吗？我上辈子就认识你了。"；她的呼吸带着桃花香，腕间新生的莲纹与冯泊的印记相映生辉。

地铁隧道里，荧光广告牌突然闪烁起来。本该播放化妆品广告的屏幕，此刻却显示着诡异星图。齐燕儿盯着跳动的光点，声音发颤："；有人在用现代科技模拟七星移位......"；

程岳靠着车厢揉太阳穴："；你们觉不觉得，刚才那些黑衣人像在......"；他突然僵住。对面车窗倒影里，有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看报——和三百年前的血煞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