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银铃好半晌,白鸠低头,摘下自己脚踝上的银铃,与捡起的银铃相碰。
两个银铃碰在一起。
很像,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一对吗?
白鸠死死将两个银铃握在手中,抬头,望着他消失的地方,眼中,再也没有犹豫,满是坚决。
“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
“叮——”
……
“哗哗——”
“哗哗——”
浪尖拍打在礁石上,“啪”的一声清脆作响,紧接着,破碎的浪花沿着礁石滑落,发出潺潺的细流声。
与此同时,海水漫上沙滩,与沙砾摩擦,发出沙沙的摩挲声,和着海风的呼啸,构成一曲自然的交响乐。
“沙沙——”
男孩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走着。
身着的衣物褴褛不堪,像是被无数双利爪撕扯过,布条在风中无力地飘荡。
一道道伤痕交错纵横在他裸露的肌肤上,新伤叠着旧伤,有的还渗着血,与沙砾黏在一起,每走一步都牵扯着钻心的痛。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被抽离了灵魂,没有一丝焦距,只是机械地、一味地往前走,任由沙砾硌着脚底,每一步都印下带着血的脚印。
他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脑海里一片混沌,唯有无助如影随形,将他紧紧包裹,好似在这茫茫天地间,他已被世界彻底遗忘,只能这样漫无目的地一直走下去。
一只手,放在男孩的身前。
男孩抬起头,无神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露出和煦如春风的笑,向着他再度伸出手。
“跟我来吧,孩子。”
男孩没有理会。
“抱歉,忘了叫你的名字了。”
“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