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一切。

轮回，只是你的过去，不是你的未来。

——算命先生

轮回的漩涡里，白鸠不断地找寻着，找寻那丝微弱联系的出处，一路上，她已经越过了一个又一个泡影，却依然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

这里的每一个泡影，每一个漩涡，都代表着玖的一串记忆，一个轮回。

用叶启蛰的话来讲，每一个轮回，都是以某一个重要记忆为节点展开的不一样的人生。

本应是潜意识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憧憬，但这些泡影，却充满了麻木，感受不到任何的情感，也没有丝毫的情绪。

就像是死寂的大海，纵使疗愈昂坷，却没有任何生机，只是在那里沉寂。

有的时候，为了探查泡影是否是自己的目标，是否是玖的灵魂所在之处，白鸠都要触摸它，看到里面的故事。

有欢声笑语，有寿终正寝，但无一不是被染上了一层灰色的阴霾，挥之不去。

白鸠知道，这便是，轮回的代价。

许是那次近乎致命的探险，让玖和自己陷入了险境，最后不知从何得救，但自那以后，玖就变了，变得沉默了。

依照叶启蛰的意思，应当是因轮回之力在吞噬他的情感，让他逐渐感受不到周围人的情感了。

就像是被轮回的大手操纵的傀儡一般，只是一味地变强，却失去了感知周围人的能力。

也许并非没有情感，只是被轮回压制了。

变强的道路上，需要舍弃那些影响内心的过多的欲望。

只是，白鸠不想这样。

她不想玖最终沦为轮回的棋子，沦为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人如果失去了情感，那还是人吗？

即便已知道众多，白鸠的目光中依然满是困惑与迷茫，眉头紧紧蹙起，内心被无数个疑问填满。

明明玖已被轮回无情地吞没了情感，丧失了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周身仿佛被一层冰冷的屏障所包裹，对世间的喜怒哀乐都已麻木不仁。

可为何，他为何还会有那些调戏自己的行为？这实在是让白鸠难以理解。

每一次玖那看似轻薄的举动，都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白鸠内心深处的谜团，让这份疑惑愈发浓烈，却又始终找不到答案。

确实，得知轮回的代价后，仔细回想一下，玖的众多行为似乎，都有些难言的僵硬和麻木。

就像是，一个早已设计好的程序，只是按照代码一点一点运转罢了。

想到这，白鸠忽然打了个寒战。

“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想活着。”

“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