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已经下来抢人了。”钱甲指着一旁昏迷不醒的钟上仙,“这帮烧杀抢掠干尽世间缺德事的无耻混蛋一直是这个德性。先一步抢走乾坤灵气,升了天,便开始仗着天威胡乱封神,定义三界。”
“真遇到紧急的事,不还是像个软脚虾一样,这等货色能在您手上撑几个回合,您甘心落人下风。”
佛头面色沉静。
“你们佛法无边的慈悲大佛要被这一群泼皮压在头顶?大人,我都替您鸣不平啊。”
“都是下三滥,都是道貌岸然,凭什么他们就更胜一筹呢?”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佛头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抽动,把人哄好了,然后又狠狠地扇一个巴掌。
土地爷和天兵此时也从花苞中钻了出来,芥子空间中的派系班底并没有真正泯灭,只是被压缩在了折叠的空间之中。
“你看,这么多天庭的人手,都是以多欺少以势压人而已,哪里有什么道义可言?只要是抢占了先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来龙去脉到底如何,还不是站得高的人说了算?”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目的是反天。”佛头说。
“哈,笑死,你们又不是天。”钱甲藐视这天地,“你我皆是这天道之下的蝼蚁,你不过是离这天近了一些,就觉得自己是天了?你能替这天说话,这天替你说过话了吗?”
“顺天者悲,逆天者死,本来就是做什么都不行,你跟我谈什么应不应该?”钱甲脸上笑得狰狞,“我被这世间道义操弄的还不够?我被这报应轮回玩弄得还不够彻底?!我告诉你,接下来,我想做什么都由我说了算!跟我玩的游戏规则要由我来定!”
佛头愣了一瞬,还是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有这种执念又是何必,害人害己。你安分一些,也不是今天这个局面。”
钱甲被那一股逆天改命的劲头冲昏了头脑,“行了,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成佛五百年。”佛头开口。
钱甲眉头一跳,“你是要给我带紧箍咒?”钱甲溜达几步,走到土地公面前,吹了一口气,让他元神归位,“你什么条件?”
土地爷迷迷糊糊有了些神志,他一睁眼就看到钱甲的大脸,瞬间便清醒了不少,“钱,钱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