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了什么,你管了这天经地义,还是管了这人间道!”青年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寒窗苦读十余载,我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让一群没有得到教化的草民改变他们承袭千年的生活习惯,你要是有好的方法,你教我怎么做?我洗耳恭听。”县令的眼里也流露出了茫然。
“沧海桑田的变化也是需要时间的。我是县令,我也只是个小县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真的能管到你们家里去?我若真的要改,谁会听我的?谁又会把我的话当真?衙门发出去的告示变成废纸,你就开心了?衙门一点威严都没有了,你就高兴了?这世间乱作一团,毫无章法可寻,就是你们这些草民想看到的?”
“你要真觉得当官容易,那这官你来当。”县令面色颓然的说出了一句气话。
“这可是你说的啊。”青年松开对方的耳朵,但是依旧拿刀指着他,“把官服脱了。”
县令犹犹豫豫,但还是在脱衣服,他唯唯诺诺的补了一句,“冒充朝廷命官是死罪。”
“我现在就杀了你,你管我死不死,动作快点!”青年催促着县令把官服脱了下来。
青年拿到官袍转身走出马车。
“哎,看呐,我拿到这身袍子啦,那狗县令主动给我的!”钱甲走出马车,跟车外的人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炫耀一番,他又回到马车里,把一身素衣的狗县令提溜了出来。
“你当师爷,帮官府算账。”钱甲跟县令说。
“我当师爷,你当县令?”县令理所应当的想。
“哦,我不当县令,当县令可麻烦了。”钱甲指着不远处的树妖,“他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