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容雪闪身钻进暗巷时,秦灵儿突然听见师父临终前的咳嗽声。
那年药炉腾起的热气里,老人枯槁的手攥着她的狼纹印章:"灵儿记住,除恶剑也要配慈悲鞘......"
追兵脚步声渐近,慕容雪抚过肩头渗血的伤口,忽然对着月光轻笑出声。
她将最后半截冰蚕丝缠在巷尾槐树上,淬毒冰锥在掌心凝成孔雀翎的形状。
百米外某扇雕花窗后,李玄风晃着酒葫芦的手突然顿了顿。
慕容雪退至斑驳砖墙时,檐角铜铃突然齐齐静默。
她雪色裙摆拂过墙根青苔,冰蚕丝在掌心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秦灵儿凌空踏碎半块残砖,月光恰在此刻穿透云层——她看清慕容雪左耳垂坠着的翡翠坠子,分明与三年前毒杀师父的暗器花纹如出一辙。
"小心!"银月突然弓身炸毛,碧绿瞳孔映出巷口槐树诡谲的荧光。
楚逸风剑锋尚未触及慕容雪咽喉,整条暗巷突然蒸腾起紫黑色雾气。
围观人群里不知谁喊了句"是西域瘴毒",原本欢呼的江湖客们顿时如潮水般退开。
秦灵儿狼爪撕开雾气的刹那,腕间狼纹突然滚烫如烙铁。
她看见慕容雪唇角溢出的黑血竟凝成细蛇模样,淬毒冰锥在掌心融化成墨色液体。
银月凄厉的猫叫划破夜空,楚逸风突然反手甩出剑鞘,青霜剑柄上的云纹精准击碎三丈外某扇雕花木窗。
"李玄风!"柳如烟突然握紧腰间软鞭,"那窗后有人影!"
瘴气中慕容雪的笑声忽远忽近:"小狼崽,你猜这毒雾里掺了多少枉死冤魂?"她雪色衣袖突然鼓胀如帆,巷尾槐树上的冰蚕丝瞬间绷成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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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灵儿嗅到血腥气里混着熟稔的松烟墨香——那正是师父临终前誊写药方用的墨锭味道!
楚逸风突然旋身将秦灵儿护在怀中,剑穗银铃撞出清越梵音。
他后背撞上砖墙的瞬间,云鹤罡气竟在瘴雾中凝成半透明屏障。
秦灵儿听见他胸腔传来的闷哼,才发现这傻子用左肩替她挡了枚毒针。
"逞英雄会死人的。"银月龇着牙挠碎飞溅的毒液,猫尾卷起酒葫芦砸向槐树。
葫芦里泼出的烈酒遇着楚逸风的剑气,霎时燃成火龙吞噬半巷瘴气。
围观的江湖客们爆发出喝彩,卖糖画的老汉竟敲着铜锣打起拍子。
慕容雪踉跄着现出身形时,发间珠钗早已不知去向。
她染血的指尖抚过颈侧狼爪血痕,突然对着秦灵儿诡秘一笑:"小丫头,你当真以为狼魂之力是恩赐?"话音未落,她整个人突然如冰雕般碎裂,满地残片却化作黑雾遁入地缝。
"是傀儡分身!"韩立拄着断刀冲进巷口,捕快服上的血渍已凝成暗褐色,"三更天方向有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