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这么详细,据我判断,这事可能会应在十多年后,起于山岚海。”
叶芊芊抱怨:“这些前辈高人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把风气都带坏了,引的下边的人也有样学样,一句话偏只拆出半句说给人听。”
“总之若有大乱,应当会有些先兆,往后少出门,多加留意就是。”
这事情也没个头尾,张崇不知王叶夫妻信是不信。不过提醒一声,往后没准便能免一场死劫。
多年未见,王孝庭留他多住几日,张崇自无不允。他也正想在城里看看有无赚灵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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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王孝庭得知有一场交易会在城中举行,便邀张崇一起去看看。
这种交易会不只是修士互通有无的地方,其实也有给人打发时间,闲逛取乐的作用。
当日,一行三人俱着黑袍,遮了面容,来到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里头,走入地下通道中。
行到会场,见四周都嵌的明光法阵。入此间如身处一个巨大漏斗之中,座椅依斜坡摆放,围九圈。
斜坡下,漏斗口是展示物品之地。
三人寻了位子坐下,见四周人基本都是一样打扮,袍子、斗笠,全遮的严实。
如此看来,此间交易的东西怕是不太能见光。
不多时,主持者上台,乃是一美貌女修。她自称姓沈,忝为主持。
讲过规矩,便见人端上一瓶丹药,开始拍卖。
这些拿来拍卖的东西皆出自主办交易会的背后势力,都是些颇为珍贵之物。
期间还有几瓶适合筑基修士服用的木属丹药,张崇看得眼热,却无力拿下。
等拍卖结束,才是今日正题。
沈女修退到场边,邀同道上台展示宝物。
便见数人同时示意,女修与他们三言两语,攀谈几句,言笑晏晏中定下上台次序,也不叫谁失了面子。
此中功力,不露山水,自不是等闲之辈。
过得几人,便见一灰袍上台。其人身形高大,声如闷雷。
“某有御兽传承一套,另有一只二阶灵虫,红龙蜈蚣。”
他袖子一甩,便见一堆玉简书籍、并一只通体赤红的蜈蚣落到桌上。
“只换延龄草。”
场下有人喊到:“你这红龙蜈蚣气息萎靡,怕是御主新亡,已在禁制牵连下受了重伤。”
灰袍道:“灵虫只是个添头,某有许多御兽典籍,你换了去,未必没有救回灵虫之法。”
王孝庭已有判断,道:“这汉子怕不是东涯洲修士。他那些典籍不是出自灵兽宫,就是从尤国某个家族子弟手中夺来。这些传承拿来烫手,而且这些大宗传承可不是凭几枚玉简就能轻易修炼了的。”
“你这些书册、玉简里头,有甚记载,能否说说?”
“有御兽、养兽之法;灵虫图谱;两部功法,十多道法术;另有虫丹丹方。你若有延龄草,某可以罗列给你。”
张崇忽是开口,“这位道友,你这些典籍里头,可有神观术?”
“有的。”
“我以灵石单换你这一道法术如何?”
“某要你灵石做甚?有延龄草便换,否则休谈!”
张崇曾闻得两道法术之名,听说于气机感应上颇有妙用。一曰望气,一曰神观。
望气术据传可见世间气运,颇有些虚无缥缈。
神观术却在灵兽宫有着传承,是拿来给灵兽下禁制时的辅助法术,也有给灵兽瞧病的作用。不想在这里遇到了。
宝主只要延龄草,亳不让步,张崇奈何。
这一位的御兽传承无人交换,只得遗憾下场。
这人下场,张崇便给主持女修示意。
与他一同举手的还有一人。
“二位道友,以座位前后而定先后如何?”
二人皆言可以。
这人只戴了一块面具,隔绝神识,看身段便知是个女修。她先朝张崇微微欠身,然后上台说到:“妾身这里恰有延龄草一株,欲换一套困阵,需得是二阶,有法器为阵眼,寻常阵盘便不必多问妾身了。”
灰袍大汉道:“你那灵草有多少年药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