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余同门,概无一人与他秉持同念。
秘境空间之内,梨生修炼到了紧要关头,而且他经历极少,也并非勤于觉思之辈。
张崇最终还是打算写下书信一封,留予魏茵。
她虽在准备筑基,短期内多半看不到这封信,但张崇还是决定写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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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知晓彼此的秘密,又都有自己的道途。他们一是外门执事,一是阵阁阁主弟子。平日少有交集,但在空间秘境之中,二人却可以无话不谈。
铺好信纸,提笔着墨,张崇写起今日的小会经过。
写信的过程也是思考的过程。张崇落笔偏缓,常悬着笔考虑半晌才继续书写。
忽而,他写下“皆为天意”四字后,忽然顿住。
鹈鹕灌顶!当头棒喝!
他忽明白了无为在小会上为何失态,想通了其人道念与自己差在何处。
一切全在“天意”二字之上!
张崇咧开嘴角,不甚雅观地“呵呵”一笑,他干脆将自身所悟写了下来。
下笔甚疾,毫无迟滞,便如他现下念头通达,畅快满怀!
“无为,无谓,空名而已!
所谓金丹难求,确是事实;机缘难遇,也是为真。仙途不得,长生无望,舍金丹而取逍遥,此也可谓是失一仙道而又复得一大道。
然无为、无谓之辈,不去自求,只赖天意,大谬矣。若非舍生自求,龙卷秘境之中,汝兄焉有筑基之幸事?
此辈出身金丹门下,骄奢已久,既无问道求长生之凌云志,又假托天意不睐,机缘不得,实为怯懦无能之鼠辈而已。
试问即便机缘横生,落于其人面前,其等便有胆闯九死一生之境,求一线证道之机呼?”
写到这里,张崇尤觉不过瘾,他干脆继续写下。
“我不知李似道其人,金丹修士,道念为何。若无为、无谓全承其念,无有偏失,那其人也是似道而非道,纵成金丹,亦不过一逃避道途艰险之怯懦小鼠而已!”
写罢,张崇自己读了一遍,觉得这内容着实狂妄。若是被旁人看去,只怕李似道非杀了他不可。
他起真元催干墨字,封入信封,送入了秘境空间之中。